“那也是他的外孙,他下手忒狠!”徐胜低声说到。

    “据我所知,”什长说到:“制将军给他定的赏额,是每一鞭子就免他五百两的助饷!”

    徐胜愕然。

    牛车逶迤离去之後,又有一匹毛sE驳杂的驴被牵了出来。驴背上坐着一个赤身lu0T的nV子,头发被捆在脑後,双手用一根木棍呈一字固定着,左右两个大汉扶着她。

    nV子努力地垂下头,但是两侧的大汉不时就将她的脸掰起来,好让大家伙看见。

    徐胜不由得深x1了一口气。

    “这是……?”

    “李国祯的妻子!”什长解释说到:“李国祯Si後,他的屍首被挂在端门之上,要让李家出银十万两赎回。”

    “怎麽?李家不肯?”徐胜问到。

    李国祯生前任京营总督,统率三大营,直接负责京师防卫,位高权重,深得崇祯信赖。

    他又是世袭襄城伯,贵不可言。要说凑不出十万两,别说刘宗敏,连徐胜都不信。

    “肯,”什长解释说:“只是李家凑钱凑得太容易了,所以首总将军又提高了价码。这位妇人一向专横,还以为是在大明旧时,便yu闯入内g0ng要与大顺皇帝哭闹。结果转手就被制将军李过丢给了手下兵士。”

    这位什长解释起来言语平淡,殊无波澜。

    徐胜听得却是胆战心惊,直叹乱世人命如草芥。

    大明的这些臣子们,承平三百载,总以为自家天生便该富贵,即便是皇帝也要和他们讲道理。

    可惜,他们也就欺负朱由检每天都读一遍《皇明祖训》,拿他们太当一回事儿了。

    呵呵!徐胜对这些络绎经过的大明降臣,心中一点都升不起恻隐之心来。

    绞Si自己的绳子,是他们亲手递上去的,怪得谁来?

    当初自己要‘早早开门迎闯王’,现在又“闯王来了直骂娘”,怪得谁来?

    以为这就完了吗?

    这就叫惨了吗?

    等建虏入关之後,那些以为自己终於柳暗花明又一春的家伙们,才知道什麽叫真的惨!

    没错,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