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秋仿佛浑然未觉其他狐狸的眼神,看着手里这张深色的道:“谁没拿到卡?”

    一只狐狸抖抖索索的出列,老的牙齿都不全了,狐狸嘴巴一张一合,细声细气的道:“这位……这位朋友……”

    赵奇秋抬手停住了它的话头,手心翻开,出现一枚金环,像是戒指一般大,他起身走向这只狐狸,金圈就越来越大,渐渐大到能套上狐狸的脖子。

    “老,老祖宗!”狐狸群里一片骚动。

    那老狐狸惧怕的后退,但有野狗子在旁边盯着,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奇秋给它套好,这才说:“偷东西不是大罪,积少成多,伤人也不是大罪,但有情节恶劣的另说,因已经种下,今日就是叫你偿还的时候了。你叫什么?哦,皇甫复,多次盗窃重宝、伤人二百五十余人,杀两人,判处有期徒刑三百年。”

    老狐狸嗷一嗓子就哭了,顿时整个礼堂回荡着五六十只狐狸一齐嚎啕大哭的声音。

    赵奇秋掏了掏耳朵,突然说道:“你要想被少关几年,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就要你配合做些事情,用功德来抵。”毕竟这只老狐狸顶多再活一百年,要按它的罪行关起来,反而让它多活几百年,实在有点不划算。

    只见皇甫复一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子子孙孙,礼堂里一下又安静了,皇甫复毛脸湿着道:“大人,请问你要老朽做些什么事情?”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赵奇秋看了眼尤许那边,只见话头停顿的间歇,尤许的手指头貌似动了动,便凑近了老狐狸的耳边。

    皇甫复听完,目光落在赵奇秋头上,猛地恍然:“原来是你,大人!老朽傍晚便听说了此事,没想到……”

    赵奇秋怨念的盯着老狐狸,后者舌头一打结,急忙大叫道:“冤枉啊,大人,冤枉!老朽最近两天的确疏于管理家中的小辈,叫它们淘气了一些,但这桩事情,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皇甫复求饶的解释一通,赵奇秋慢慢明白了,把鲜明镜搬上天台,还让自己光荣负伤的并不是皇甫家的狐狸,而且按皇甫的话说,是无面貌、无来历、无根脚,三无的“不祥之物”。

    赵奇秋这边还在思考,那边皇甫复急了,怕赵奇

    秋不相信自己,张开仅剩几颗牙的嘴,嘶声道:“大人,你放心,只要我皇甫复活着一天,我的孩子们定当竭力为大人服务,多做善事,多攒功德,多……”

    “行了,”赵奇秋打断它:“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闹腾,哪能招来这么多事……看到这个了吗?”赵奇秋指了指头上的纱布。

    皇甫复停顿了好半天,狐狸眼睛越瞪越大,随即更大声夸赞道:“没想到大人竟然连我族中这样的秘密都知道,实在是……老朽明白,小香,你过来。”

    一只圆滚滚的小狐狸从队伍最末蹿了上来,皇甫复道:“快为大人治疗。”

    白色的小狐狸连嗯好几声,嘴巴张开,嘴里便吐出一枚红色的珠子,小香自己握住它,正要上前,皇甫复像只猴子似的猛地拍打了一下她,使劲挤眼睛:“笨蛋,你这个样子怎么方便,快变回来。”

    “哦,哦!”

    赵奇秋一把按住小狐狸:“不许变人。”

    接下来,在老狐狸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小香爪子拿着红丸在赵奇秋后脑勺上方转悠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