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矜贵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娘……我是说皇后娘娘?”

    “很好。”

    韩悯再想了想:“我师兄他们呢

    ?从前一块儿玩的朋友们都好吗?”

    傅询点头:“他们都好。”

    韩悯从小在永安城,与城中同龄的少年人一起长大。

    韩家被贬官两年,他也有两年没有见过朋友们了。怕连累他们,素日里也很少给他们写信。

    默了一会儿,傅询问:“你和傅让,常常写信?”

    傅询行三,傅让则是傅询的五弟,为惠妃所出。

    惠妃与皇后交好,情同姐妹。几个兄弟里,傅询也就与傅让熟悉些。

    而傅让与他们的年岁相当,韩悯与他是交好的朋友。

    南下桐州,傅让常常用信鸽给韩悯传信,韩悯也拦不住他给自己写信,便与他纸上闲聊,傅让偶尔也会透露一些朝堂之事给他。

    这回傅询来柳州赈灾,也是他告诉韩悯的。

    韩悯不知道傅询问这个做什么,只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温言便上前禀道:“王爷,咱们的人到了。”

    傅询抬眼,韩悯循着他的目光,亦是回头,望向城门那边。

    士兵整肃,护送着车队自城门而入。

    用上等的战马拉车,五个士兵做一伍,护送一辆粮车,其中一人举着火把。

    车队极长,火把连缀,缀成一条火龙。

    韩悯站起来望了一眼,大约有几百辆。

    原来早晨在城楼上,傅询说晚上就到的,不是朝廷的人,是他自己的人。

    韩悯震惊地看向傅询,震撼之情无以言表,默默地向他抱了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