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跟着站起身来。

    吴阿淼牵住两人的手,无视众人神色,直往屋外走去。

    吴家众人没谁敢出口挽留。

    而吴阿淼走到门口又忽的驻足,回首道:“吴家如今是越发的家大业大了,不过我看这些家业财物,都快将吴家的人情味给冲没了。与其学着如何赚钱,倒不如先学学该怎么做人父、做人兄的好。”

    说着又看向何县令,“何县令你身为长河县父母官,却和这种商贾之家走得如此亲近,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可要提防日后心性不坚,被监察部的官员们给盯上。这回我回皇城途中会再路过静江府,长河县的事我想我会和董震转运使说道两句。希望何县令你为官清廉,还能保住长河县令的职位。”

    “这……”

    何县令脸色微白,哑口无言。

    他倒不是什么贪官,但就算不贪,此刻心里也是有些发麻。

    吴阿淼这摆明是要让监察部的人下来巡查啊!

    要是他再在转运使面前说道自己两句不是,自己这长河县令的职位还能保得住?

    脑筋飞速运转以后,何县令连忙跟着起身,对吴长运道:“吴家主以后再勿请本官来吃饭了,需得避嫌才好。”

    说着又连走到吴阿淼面前,躬身道:“下官有所懈怠,多劳吴将军提点,以后下官必定注意。”

    吴阿淼轻轻点头,向外走去。

    他带来的那些皇宫禁卫和静江府守备军自也没有继续在吴家用饭。

    众人来势汹汹,去势也是汹汹,径直离开吴家。

    只留下吴家众人坐蜡。

    后来吴阿淼带着众军卒在长河县军营住下。

    何县令殷勤陪在左右。

    这不必提。

    吴家众长辈到底还是因为吴阿淼的事而被惊动。

    这夜,不知道多少人对着家主吴长运发难。哪怕是吴长运以往为吴家挣得不少钱财,也都不足以抵消众人对他的埋怨。

    吴家崛起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再后来,吴家老辈们赶到军营去求见吴阿淼。只可惜,被吴阿淼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