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傅抚着自己的长刀,微笑着说。

    “那我可真走啦。”盈袖试探着问。

    “去吧。”

    得到准信儿,盈袖立马踉跄着起来,正面对着左良傅,往后退了几步,见他果真没阻拦,一拧身就往前跑。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雪这么大,把马蹄印儿都盖住了,不过顺着官道准没错儿,大哥不会撂下她不管的,肯定会找出来。

    她捂着肚子跑着,时不时回头看,没留神,脚踩空了,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顺着小坡翻滚下去。

    盈袖只感觉天旋地转,口鼻里不知进去多少雪,她听见底下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心凉了一半,次喇一声脆响,落在了冰上,半边身子进了河,水流速极快,刺痛的寒意立马传遍全身,没被陈南淮捅死和被左良傅吓死,倒他娘的要被河水淹死了。

    一阵急匆匆脚步声响起,盈袖还没反应过来,胳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将她从河里拖出来,连退了十来步,地上登时拉出条雪路。

    盈袖仍惊魂未定,趴在雪地里大口喘气。

    棉衣见了水,又沉又冰,腿和胳膊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方才从小坡滚落下来时,头绳也摔没了,头发散落了一身,湿哒哒地贴在衣裳上。

    “喂,你没事吧。”

    左良傅皱眉问,这姑娘此时蜷缩着发抖,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么冷的天,别把她冻死了。

    想到此,左良傅忙将自己的棉袍脱下来,谁料,这小丫头转过头见他这般动作,挣扎着往后退,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惊恐得连声音都变了:

    “你,你这个禽兽,你想做什么,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