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跟梁秋在一起?”

    “我跟她在一起没多久我就进来了。一年前我送我奶奶去医院,她是护士,对我奶奶挺照顾的,后来知道我奶奶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我奶奶又想看我结婚,我和梁秋就胡里胡涂的在一起了。”

    “我看这不是胡里胡涂,梁秋要找的就是你。她找不到躲起来的杨明,但查到了你。”

    刘远手上的手铐响了几声清脆的声响,“她接近我一直有目的。”

    “她的目的很明显,她要知道常怀恩真正的死因。你是她能找到的最近的人。”

    “她跟常怀恩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查常怀恩的死因?”

    “我不知道,我就见过梁秋一面。她是被她男朋友乱刀砍死的,为她入殓的是常怀恩的女儿,就是常青。这算不算冥冥之中的缘份?”

    “她做了什么要被那样对待?”

    “说是情杀,她男朋友也死了。案子原先是另一个分局在管,我们在梁秋的遗物中发现跟常怀恩有一定关连,案子就转到了我所在的分局。”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陆名湛突然一笑,“她怎么说也是你前女友,你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要来做什么?”

    “你坐牢了还想让她等你出来?夫妻都做不到,就别提情侣了。没在交往过程中劈腿就是合格的男女朋友。你把你跟她相处时的不寻常的地方说出来,说不定还能破了她的案子还有她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常怀恩的案子。”

    “我为什么要说?我刚才的诚意还不充分?”

    “很充分。我就是想偶尔道德绑架你一下,你知道的那些信息对你没什么用,对她的案子说不定就是突破口。缘份一场,让她清清白白的死不好吗?”

    刘远没有回答,起身从铁栏干另一侧的门走了。

    陆名湛坐在原处没动。

    狱警见他长时间不动,上前提醒他,他才起身离开。

    上车后,陆名湛没有立刻开车,他得好好梳理梳理。

    刘远的态度比他预想中的要好,没有激烈的情绪反应,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案子如今进展到了这一步,似乎有拨云见日的感觉,但还得一步一步去求证。

    大胆假设没有问题,小心求证也可以。

    陆名湛对仅见过一面的梁秋越来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