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搞到11月底,tony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从香港回来了,凤凰卫视开始在香港猛推“蔚蓝少女”组合,一群适合各种年龄人士yy的大姑娘和小姑娘们迅速占领了大多数人的眼球,内地一些活动也开始频频邀请“蔚蓝少女”参加。

    就在国内媒体惊讶于太阳集团造星活动之迅速,一切顺利的当儿,付晓飞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找我喝酒。听他的口气,很有一点半死不活的意思。

    他刚说了三个字我就听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他妈不就是失恋么?每个人一辈子都要痛一回的firsttie。我熟,也经历过。

    我过去看付晓飞的时候,这个平时西装革履牙齿都闪着光出现在媒体面前的著名主编正窝在床上抱着被子发呆,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婆”之类的字样。从小到大我也算见过不少失恋后抽疯的了,我自己也是遭受过此类痛苦的一员,所以特别能理解这种阶级友谊。

    我拽了张凳子坐在房门口,掏出《ithyou》开始玩,这样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呻吟不断的付晓飞慢慢抬起头来。

    “不打算劝劝我?”

    “猪还吃饱了才有力气叫唤呢,同理可证,你小子还死不了。”我把游戏存盘,揣怀里,“现在这种时候,我说什么不都跟放屁似的么?起来吧,别抱着被子说胡话了,你这个被卷控!(注1)”

    “起不来。”付晓飞有气无力地说着国产电视剧里的台词,一点也不像能写出精彩剧本的作者,“让我死了算了。”

    “也行。”我说,“妈的我还正在愁你这版税怎么发呢,干脆都折现给大家买春去算了,也算能安危你在天之灵了。”

    听我说到钱,付晓飞稍微来了一点精神,翻了个身:“我才舍不得死,我还有几十万fans……”

    “那就起来。”我一把拽起被子,“你打算一辈子拿这个当自己的绝世美女吗?”

    被我夺走被子的付晓飞手脚并用地扑腾了几下,爬起来了。

    “怎么回事?”我问他,“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散就散了?”

    “从来也没好过。”付晓飞像僵尸一样游下床,“那次来了之后呆了几天就走了,去美国了。”

    “我操,你不是说你那天真什么都没干吧?”

    “都跟你说这是纯情故事了……”付晓飞用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其实那天晚上我被打击了。”

    “吓?被打击了?还能有人打击到你……?”我其实本来想说“你那脸皮”的,看付晓飞这副德行,忍住了。

    “在你这干了这么长时间的编辑,我总觉得自己知道的不少了,结果啊……”付晓飞一声长叹,“妈的,一个彻夜长谈,我就败了。”

    我有点吃惊:“你……你就坐而论道来着?”

    “是啊……结果我就败了……”付晓飞中了魔障一样重复着一样的话,“我就败了……”

    “妈的,说重点。”我推了他一把,“别丢了魂似的,你还得活下去。”

    “唔……”付晓飞被我一推,似乎清醒了点,“我觉得我配不上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