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安安浑身湿透从梦里醒来,起初还以为自己又睡过了头,恪尽职守的行哥一定会罚她一百个深蹲,正预谋今天说什么来为自己开脱的时候,竟意外发现天还没破晓。

    想到一会儿还能回去继续睡她忍不住快乐的打了个响指,此时一个模糊的身影映入眼帘,让她瞬间睡意全无。

    如果没看错的话,知月蹑手蹑脚的从屋子里出来莫非是要与敌军通风报信?想到她留守军营也有个把月,差不多是时候露出狐狸尾巴了,如此这般想着安安也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她首先来到伙房,在里面捯饬了一阵,口中还念念有词的:“三、五十、二十四、六十……”

    安安用她二十八年的谍战片经验告诉自己,这女的不干净,她如果不是间谍就是中邪,紧接着就看到知月把那块写着暗号的布条塞进衣袖,提着个小包袱出来了。

    她紧紧跟在知月身后,果不其然她悄悄走出军营大门,一路左顾右盼,偷偷摸摸来到一处残败不堪到蹦个屁都可以将其摧毁的破屋子里,“吱呀”一声推开门,朝里轻声呼唤:“天有不测风云,今日刮风明日雨。”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暗号一定有问题,安安正要从缝隙往里瞄,突然一只毛发旺盛的手按住了她的肩,她像做贼一样转过头,那人毛发旺盛到何等地步?就是鼻毛都可以把人勒死的地步。

    “你干什么?”安安恐慌的问,那人甚是诧异,反问她:“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你还问我干什么?”

    “我……跟刚才进去的那位姑娘干一样的事。”

    “这样啊。”毛男点点头,说起了暗号:“天有不测风云。”

    安安想了一下,刚才知月似乎是这么说的:“今日刮风,明日雨?”

    “暗号不对,你走吧。”

    怎么会不对?刚才知月明明是这么说的,她据理力争,百折不挠,死缠烂打:“不可能,刚才进去的姑娘就是这么说的。”

    “对,暗号只有一个,你说你的,她说她的,你怎能用她的暗号?分明就是来坑蒙拐骗的,快走快走。”

    “谁坑蒙拐骗?你们什么组织?正规吗?合法吗?”

    “别嚷嚷!”毛男要推她,这时听闻动静的知月从屋子里出来了,看到在屋外吵架的居然是余姑娘顿时脸色煞白,比破晓的天空还要惨淡。

    “余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毛男看不懂了,问道:“你们俩认识?”

    安安一手撑在栅栏上,一手指着他说:“鼻毛男你别给我扯开话题,还有你知月姑娘,天没亮就偷偷摸摸跑出军营,怎么地?通风报信吗?赶紧把你衣服里的密报交出来,兴许我心情好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知月神色慌张,示意安安进来说话:“余姑娘你误会了,你先进来,咱们到屋子里说。”

    “我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当我傻子还是缺心眼?赶紧的,掐掉你那些邪恶的小念头,我可以跟行哥解释你只是一时误入歧途。”

    知月连连摇手,口口声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余姑娘你千万不能告诉白将军,我其实也是为了大家好。”

    “为了大家好?我当真听不懂了,怎么到时候你还想给咱们留个活口?”

    “那肯定不能留活口啊!”

    “你稍微婉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