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吗?”白惜行只是随意一问,边上围观群众立刻起哄。“是要你喂她!来,张嘴,要这样说。”他朝起哄的士兵瞄了一眼,士兵立刻闭嘴,他又继续问:“你在家里不是挺能吃的吗?”“行哥这种事没必要现在说,我吃。”她小声嘀咕,接过粗粮馒头就啃,感觉像是出土文物一样的馒头带着麦子的原香,她吃一口,要呛一下,行哥又给她递了一杯茶水,这画面又让边上的士兵忍不住起哄。

    “哦哟哟,这个情窦初开的男人是谁啊?这还是我们白将军吗?一定不是!”“他是英雄,都说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吵死了吵死了!吃完了别在这里待着,滚出去扛刀!”蓉哥拿起饭勺往铁锅上敲,这声音震耳欲聋,有几个嫌她吵的跑掉了,留下几个安分吃饭的也在那里低头偷笑。她重重叹了一口气,白惜行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瘪瘪嘴,没好气的坐下。

    “没有我在这里,白将军你早就被他们玩死了。”

    “谢谢你。”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便再次道了声谢。

    “你可别谢我,我不配,我什么身份,一个无父无母的杂工而已。”

    “为何这么说?”

    “你问她!”带着杀气的饭勺指向了噎死边缘的安安,安安努力咽下一块出土文物,心想这女人可真记仇。

    “报意思啊,我心直口快,没有恶意。”

    “白将军,这个女人真是你结发妻子?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安安放下啃了一半的出土文物,解释道:“别说你不信,我都不信。”

    “你少得意忘形!”

    “我哪儿得意了,我昨天都跟你解释了我只是他小弟,是你自己不信。”

    饭勺又指向了她的鼻子:“军营里不得说谎你懂不懂?”“你索性叫我闭嘴得了。”听了半天行哥终于出手了,只见他拿过蓉哥手里的饭勺,放回大铁锅,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说:“我要去审一个人,你跟我过来。”然后目光扫向百口莫辩的安安,她指指自己:“你要审我?”“不是你。”

    她百思不得其解跟在他身后,好像她干了坏事似的,望着他铁面无私的背影悻悻解释:

    “行哥,我真不知道蓉哥她是孤儿,昨天确实是我心直口快了一点,是我鲁莽了,你不要赶我走……”

    听着她毫无头绪的解释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平静的道了句:“我没说赶你走,到了,进来吧。”原来不是要赶她回去,而是把他带到了……“这是哪?”“刑房。”她瑟瑟发抖:“你要对我用刑?不至于吧!”他回头诧异的看着这个脑回路很清奇的女人:“我要审的人在里面,只是让你在这里等我,审完了带你出去吃东西。”

    安安长长输出一口气,原来他一直在观察自己与那只出土文物之间的较量,并记在了心里啊,她嘚瑟的笑了。

    刑房里押着的是前几日抓回来的密探,当时他在营地外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被士兵们逮住的时候还企图自杀,结果刀掉在了地上,立刻束手就擒。

    安安撩开帘子偷偷张望,那人像一潭死水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手脚都用链子绑着,无论别人问什么他都说:“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白惜行这种闷鸽子的性格估计审到东汉末年都未必审的出密探的身份,加上安安实在饿得不行,她豁出去了,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嫂、嫂子你不能进去啊……”士兵们拦不住,转眼间她就不耐烦的站在了密探面前,白惜行瞅了她一眼:“你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留他过年吗?爽气点问啊。”她脑补了一下他们公司创意总监的习惯性动作,便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胸,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是这样的,先来确认一件事,你胸口那个纹身不错,哪里纹的?”

    众人厥倒,密探朝她吐了口口水:“呸!臭娘们儿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