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一来,蒲月就坐在了白惜行的身边,行哥还没发话那边七少爷云生突然站起来了。

    “我也感觉挺冷的,惜行我跟你也换个位子。”他碗筷都拿在手里了结果蒲月羞答答的婉拒道:“这几日都是七表哥在陪我,我同惜行也好久没见了,我想跟他好好聊聊。”

    云生瘪瘪嘴,放下碗筷,很不情愿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安安听到他嘴里嘀咕了一句:“他能聊什么,也就比哑巴强一点。”

    那时安安还不以为然,直到眼睛有意无意瞥到蒲月一脸娇羞的望着她行哥,那双眼睛笑起来别说有多甜,好像随时随地有两百斤糖浆要飙出来似的。好在很多时间都是蒲月在说话,行哥最多就是点点头,哪怕面对如此可爱的小表妹,他表现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泊。

    事端是由话最多的媚娘挑起的,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就听她说了句:“哎哟,你们看看蒲月和咱们惜行多要好啊,从小就觉得他们两人般配呢,要不是蒲月的八字与惜行不合,否则就让他们俩成亲多好啊。”

    安安火辣辣的视线即刻扫向他们俩,蒲月满怀深情的看了行哥一眼,行哥微微提起视线,与安安火辣辣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立刻低头吃饭,耳边传来云生的声音:“惜行的八字跟谁都不合吧。”

    娇羞的蒲月如此回应媚娘:“生辰八字我本就看的不重,两个人情投意合才是最重要的。”说完她又用甜死人不偿命的笑投向行哥,看到这种笑容安安的心彻底搅在一起,面上还故作镇定的嚼着黄豆芽,今天的黄豆芽可真稀奇啊,怎么咬都咬不断呢。

    就在她使劲咬着黄豆芽的时候六姐很迷茫的开口问:“景若,你咬到自己头发了。”

    “我呸——”真是蠢到极点了,安安一口吐出头发,再次不经意瞥到对面那两个人,那娇滴滴的蒲月望着她掩嘴笑,笑完了还说:“还没来姨妈家之前就听闻余姑娘诸多事迹,就连大名鼎鼎的辛莽公子都对余姑娘崇拜有加,如今来到府上亲眼所见,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呢。对了,那日来找你的那位公子他是谁啊?”

    “你都听闻我诸多事迹了你不知道他是谁?”安安如此一怼,蒲月煞有介事的捂住小嘴,轻声唏嘘:“莫非真是从京城追来的……”

    “是,是从京城追来讨债一哥们,已经被我打发走了。”

    “原来如此,我想他何必如此着急,还以为有别的什么事儿呢。”说话间蒲月轻轻站了起来,举起小酒杯对安安说,“蒲月先敬余姑娘一杯,祝余姑娘和惜行白头偕老。”

    安安大袖一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叫我小余就好,小余也祝表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好嘛,这仇就算结下了。

    一顿憋屈的晚饭过后,安安一个人在院子里踢树叶,满脑子都是蒲月那张比余景若还要绿茶百倍的脸,心里直问世上怎会有如此人间尤物?一不留神一脚踢到自己另一只脚,没有站稳仰天摔下去,剧痛从屁股散开,一路痛到脑门。

    她仰天惨叫:“哎哟我去……”那“去”字才说了一半,月光下行哥那张精雕玉琢的脸赫然出现!她皱紧眉头试图爬起,也许她爬得够快,他就看不到她摔得有多丑,但她失败了,用了几次力不过就是在原地打转。行哥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从地上轻松拎起,她真想拿脚趾在地上扣个洞然后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谢行哥,我可能是因为最近身体抱恙所以头重脚轻导致肌无力……”

    “你不是踢树叶踢到自己脚?”

    “你、你都看到啦?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我跟着你过来的。”他走到院子前的台阶上坐下,安安摸摸屁股,一步一跳挪到他身边,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台阶缓缓坐下。

    “你表妹长得挺可爱的,只可惜你们八字不合。”

    “你信八字吗?”

    “啥是八字啊?”她是当真不知道八字为哪八字,白惜行只以为她又在胡言乱语,也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