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哥要找我?”

    龚宝甜拍打着李兆赫,这一击差点将他的方向盘打得失去方向。李兆赫急忙甩开她的手,心脏乓乓跳动,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随便晃动方向盘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才还在和他冷战的龚宝甜放下手机,双眼星光闪闪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黄大哥想要见咱们两个!”

    李兆赫真是佩服她调节情绪的能力。要是他也能这么无视内心的烦恼就好了。

    “谁是黄大哥?”

    “黄义铖啊!”龚宝甜惊呼一声,“你连黄义铖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李兆赫不尽不实地回答,不就是那个夜场混子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送你回去?”

    龚宝甜沉吟一下,抬起眼睛。

    “可是他想见咱们两个诶……”

    正好一个长达90s的红灯,李兆赫在人行道前缓缓停下,又叹了口气,说:“手机钱还没跟你算呢。你的Rudy哥哥砸人家手机,你让我赔钱;现在你的黄大哥想见你,你又拉上我。咱们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吗?咱们已经分手了,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玩。”

    龚宝甜脸色微变,说:“什么时候的事?”

    李兆赫无语:“都一年多了啊。你失忆了?”

    “没有啊。”龚宝甜一偏脸,“分手了你干嘛还来接送我?”

    李兆赫扶额:“是你们按头我让我来的啊!三个小时前的事你都忘了吗?”

    龚宝甜脸上短暂掠过一点尴尬,随即冷笑一声,说:“我碰都没碰你。你一个大男人,要是你自己不想,我们也没办法勉强你吧?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让你来接我送我,你就来接我送我,那我让你去死,你也去吗?”

    李兆赫气得拍了一下方向盘,总算脑袋还没有完全宕机,在手掌接触到方向盘的时候松了力气,没因为私愤按下喇叭,白白花掉一百元钱。

    “你讲点道理行吗?”

    “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讲道理。你是不是总戴着情绪眼镜看别人啊?Rudy哥哥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很讨厌他?”

    “是我讨厌他吗?”李兆赫反问,“那些人对你什么居心,你自己不知道吗?”

    龚宝甜怒道:“什么居心?他们觉得我好看都不行,想认识一个新朋友都不行?”

    李兆赫气得一拳捶在座椅上。他虽然不是深谙世事的高手,但他也不是孩子。那些舞者对龚宝甜的心思昭然若揭知,借着“Rudy哥哥的朋友”,就和龚宝甜抱成一团,又喊又叫;等他们听说了龚宝甜的白富美身份,更是喜出望外,拉着她就要去二楼包间喝个不醉不归。要不是李兆赫力挽狂澜,衣服都没穿好,就把龚宝甜推到化妆间里,现在不知道要发展成什么样子。但他本来就没有龚宝甜伶牙俐齿,愤怒之下更是口齿不清。

    “他们灌你酒啊!”

    “你心疼了?”龚宝甜反问,“咱们不是分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