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门猛地被人推开。

    一个清丽的嗓音怒气冲冲地说:“朱长玲!你,你这个疯子,你骗一个孩子,我也管不着你,没想到你疯到连自己的庄子也不要!这么多年你管过吗?还不是我在费心,你倒好,没上过心的东西一把火烧了是不心疼,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你怎么来了?快回后院去,这里是书房,你一个蝻儿家怎么能到这里来。”

    原来是朱长玲的蝻侍何洛儿。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要烧庄子。”何洛儿咬着银牙道。

    “是。”

    “好。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你要烧就烧吧,烧个精光。我告诉你,我娘生病了,我要回乡下照顾她。你不用管我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唉,好,你去吧。最近我的事情的确很多,照顾不了你,你去乡下也挺好的。等我拿到屠龙刀就来找你,好吗?”

    何洛儿眼里最后一丝光也没了。

    牠一脸失望,没想到朱长玲都不挽留一句。自嘲地笑笑:“不用,我不会回来了。当然,到时候这里都没了,我也回不来了。”

    说完,停顿了几秒,见朱长玲什么话也没说,终于流着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朱长玲摇头,知道何洛儿是在放狠话。虽然绝对不会主动回来,但到时候自己亲自带着礼物去赔罪一番,牠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实在不行,就带点伤过去,不怕牠不心疼。

    一个蝻人嫁了人后,总是离不了牠的家主。这就是蝻人的宿命。就算嘴里再骂她是个冤家,但无论到哪里,都把自己当成她的人。

    张无心回到房里,一片黑暗。

    她还在思考今天的事情。因为知道房间布置,所以不太费劲就来到床边。

    突然,她发现有个人默默地坐在窗边。她吓得跳起来:“你是谁?”

    “你去哪儿了?”

    她点了灯一照,果然是朱九贞。

    她的第一道陷阱。

    “有毛病啊你,一声不吭,差点把我吓死。”

    “你去哪儿了?”

    “我还能去哪儿,如璧那里。”

    “你们喝了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