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蝻妹?大师姊,牠是你表蝻妹?我怎么、怎么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师姊,你相信我!”陈锦诚吐出一口血,急忙解释道。

    张无心飞快甩了牠十几个巴掌,用力把牠扔地上。

    陈锦诚晕了过去,不知道是被打的,摔的还是吓的,或者皆有。

    张无心走到刚刚动手的几个人面前。

    “大医师将蝶谷令交予我,我有权处理蝴蝶谷所有事宜。殷藜是我表弟,牠是我留在这里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就问我。”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

    “我看你们意见很大啊。在蝴蝶谷学医这么久,医者仁心,你们是半点没学到么?一个病人还没治,就先学会寻衅伤人了。

    既然来了蝴蝶谷,就要守蝴蝶谷的规矩,还以为这是在自己家?我看是蝴蝶谷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张无心目光摄人,怒斥道。

    “大师姊!”几人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师姊,我们错了大师姊!”一个蝻弟子抱住了她的脚,张无心抬脚狠狠把牠踹地上。她真是被气到了。

    “大师姊,是殷藜射箭,想杀了陈师兄!”一个药童忍不住哭着辩解道。

    殷藜说话有些吃力:“是陈锦诚先打我......我是为、为了自保......没中......偏了......”

    大师姊,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人的......是牠欺负我,不要听牠们说话......

    殷藜实在没力气辩解,勉力睁大眼睛看着张无心,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我早知蝻子生来爱疾度,果然如此。你们疾恨牠的美貌,借机殴打,是也不是?牠手上的伤不是新的,我才撞见一回,你们害人不止一次,是也不是?陈锦诚先殴打殷藜,牠才射箭,是也不是?”

    她的声音如此威严,不容违背,不可侵犯。没有人敢撒谎,皆愧疚答道:“是。”

    牠们见平日温和的大师姊用如此厌恶、失望的表情看着牠们,不由得难受至极。

    张无心负手点头,说道:“惹是生非,欺压同门。我作为大师姊,没有好好管教你们,是我的过错,我自会向大医师领罚。至于你们,凡动手者,横行霸道,品格不端,逐出蝶谷,终身不入;凡观战者,袖手旁观,漠然麻木,《医德详论》,抄三百遍。有人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大家飞快地摇头,生怕摇完了被赶出谷了。

    张无心转向殷藜:“还有你,殷藜,受害者。任人欺压,软弱无能,也是大错!蝴蝶谷的娣子就这么任人宰割吗?欺我者,我必杀之!”

    欺我者,我必杀之。殷藜握紧了拳头。

    殷藜道:“对不起......是我不对......绝对不会了......”

    大师姊,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你不喜欢的我都改......

    张无心想到刚刚差一点就来晚了,心有余悸。这样的脸也下得去手,你们这些毒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