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敌人看出了他的意思,也轻轻把炮弹放在地上,退后一步,两腿弹跳着,摆出一个拳击姿势。

    炮弹挪走后,王衍文这才看见敌人领子上竟然有两个豆。他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小子还是个军官,这会我可要抓活的了。”

    那个敌人也不管他说什么,见他张嘴嚷,自己也不干示弱,跟着张开大嘴,叽哩哇啦地嚷着什么。看那个架势,是在大骂王衍文。

    “嘿,你***还敢骂人。只有娘们才骂大街,你***,是男人嘛!”王衍文一边说一边往前凑,根本没把这瘦小敌人放在眼里。

    “彭、彭!”两声,王衍文脑袋上连中两拳。

    多亏对方不是大块头,手上力量不够。要是换成欧洲人那股牛劲,这两拳已经把王衍文打趴下。王衍文中拳的左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

    那个敌人见自己两拳连中,便得意地笑了,点着两脚,晃动着身体,一伸一伸地打着空拳,傲慢地向王衍文挑战。

    “刚才不算,接着来。”王衍文捂着肿胀的脸,摇了摇几乎被打晕的头,向对方发出邀请。

    这次一交手,才知道日本的空手道竟然如此厉害,而且打的都是要命地方。心里做着打算,“等打完仗,老子一定也要学学这个打法。”

    王衍文摆了个耍懒姿势,耷拉着两手,一会甩,一会点,弄的这个敌人眼花缭乱。

    敌人看不出王衍文是什么拳势,但对中国功夫还是懂一些。可对王衍文的这个打法,他还真没见过。

    不过,他有了两拳中标的结果,还是没把王衍文放在眼里,于是大模大样地又靠了过来。

    王衍文有意让这个敌人靠近自己,连着躲过两次击打后,趁着敌人出拳之机,突然转身绕到敌人身后。伸出两手,上边抓领子,下边扣屁股,叫着力地来了个硬扛,一下子就把这个敌人抄了起来。

    紧跟着,把敌人头朝前猛地向断墙上一撞,敌人的头“咚”地与断墙的石头来了个硬碰硬。

    “噗!”如同西瓜掉地般地,红白混合液体从敌人脑袋上流了出来。

    王衍文怕他不死,又轮着撞了一回。看看敌人脑袋完全偏了下去后,这才把尸体丢在地上。

    “想跟老子叫板,你还差早着呢!”王衍文拍打下身上的土,抓起轻机枪,跳过断墙又回到大街上。

    街道上的枪声渐渐变的稀落起来,坦克也不再打炮。

    步兵分成若干战斗小组穿行于各个巷子中,每一个巷子路口处,几乎都有一辆坦克把守着。高昂的坦克炮管,旋转着的双管机枪,给搜索巷子的步兵们增加了足够的胆量。

    南线敌人一触即溃,对于我军要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给敌人以最严厉教训的宗旨背之又背。

    也许是我军来的过于突然,敌人没有做好防御准备。也许是敌人不堪一击......

    逃进城里的敌人纷纷躲藏进民房内,他们即不出城,也不在街道上摆开阵式,明显着要与中**人们打一场巷战。

    舒远山看着那些还没有被战火毁坏的房屋所剩无几,但是那些没有损坏的防御程度从外面看起来还是相当难打的,强攻必然受到损失。所以,他眼睁睁开着那些钻进房子里的敌人,没有立即发动攻击,陷入了进攻还是撤退的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