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拿根绳子来。”陶鄯一把王衍文往坦克上一丢,朝着掀开盖的炮塔喊。

    一个坦克兵钻出坦克,将一根背包带递给陶鄯一,好奇地问:“班长,用它干嘛!”

    “这小子睡着了,绑上掉不下来。”陶鄯一横着绳子在王衍文身上比划:“嗯,长短还差不多。”

    “里边有地方,让他进去吧!”

    “不行,一会还要打仗。他在里边怎么战斗?--陶鄯一把绳子往王衍文身上一按,说,“就让他在上边。一会碰到敌人,也好给咱们望风。”

    “你是成心想害死我,让我当活靶子吧!”王衍文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哎,你怎么醒了,”陶鄯一狡黠地说,“接着睡啊!”

    “还睡?再睡,我就成了挡箭牌了。”王衍文假装没睡醒的样子:“别说,这觉还真香。”

    “装、装,下狠心地剥削老子吧,哪里像个兄弟!“

    “我就偷这一会懒,你竟然给我扣了这么个大帽子。”王衍文从坦克上跳下来:“我枪呢?”

    坦克兵把轻机枪递给他。

    王衍文接过轻机枪,“咱天生就是穷人众,没有坐轿子的福。还是干咱自己活吧!”把枪往肩上一扛,朝着枪声方向走。

    “你小子,白坐轿子不给钱,还竟说风凉话,给我站住。”陶鄯一在后边咋呼。

    主峰战斗仍在进行。枪声、炮声,夹杂着人的喊叫声,犹如一**潮水,从山北涌到了山南。

    舒远山带领弟兄们一路紧跑,离开城区,很快就接近了第一道山坡。

    山坡上荆棘丛生,杂草遍地,莓前进一步,都要在手上留下几道鲜红的口子。

    王衍文一手护着机枪,一手拨弄高过身体的荒草,冲到了最前边。

    “小兄弟,不要太靠前。”舒远山看见王衍文超过了他,便提醒道。

    “不靠前,怎么打敌人。--王衍文一边说,一边左突右扭地向前冲。

    “你等等,我问你个事。”舒远山为了让王衍文慢下来,找了个话头。

    王衍文停下,回头看着舒远山,“连长,啥事?”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一直还没顾上问你。”舒远山呼呼喘着粗气走了过来口

    “报告,是突击营第11连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