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逢纪好死不死的,却去学其中死的最惨的一个,韩浩这位好基友的心情可想而知。

    好友几斤几两,作为长时间在一起共事的韩浩是在清楚不过了,逢纪才能是有的,他所学经略不是儒家更不是法家,所以这变法换天之行径,绝对不是其能想出来的。

    “元嗣兄,吾只不过主政几日,不至于吧!”

    听好友一番分析,尽管心中荒的一逼,但逢纪仍然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更何况吾也不敢与商鞅等人比高,只不过随意发了几道政令,各地皆配合默契!”

    “而且匈奴人也不曾有丝毫怨言,元嗣兄多虑了!”

    眼见他冥顽不灵,韩浩也不在废话,而是直言道:“吾现在不想与元图争辩,只需老实言出,到底是何人出的主意,吾自有办法为尔解祸。”

    “这,这还能是谁的主意,吾作为代理总管,胸中自有韬略。”

    “元图,汝怎滴如此糊涂呀,要急死为兄不成...”

    无论如何,韩浩就是不相信河套所行的那一套东西,是兄弟想出来的。

    两人处了那么久,难道还不知道其中为人,溜须拍马弄一些阴谋诡计或许尚可,但你让他改革乃至更上层的变法,那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这里面要是没有人出谋划策,没有人唆使怂恿,韩浩是不信的。

    面对好友的逼问,逢纪吱唔半晌,最终还是咬牙道:“元嗣兄莫要在问,此事乃吾自做主张!”

    “罢!罢!罢!”

    望着好友那有些消瘦的面庞,韩浩最后还是没在逼迫:“汝不说,吾也能查出来是在背后捣鬼!”

    原本故人相见的欣喜,最后因为争执,而变得不欢而散。

    以逢纪的智慧,此时已经有所明悟了,自己在匈奴所行的那一套,不说大汉内部各大世家的反应,以及对于日后主公入主中原遇到成的阻力。

    单是河套匈奴各部,对于自己的恨意,就能让人寝食难安,现在有主公以及军中将士在上面压着,或许看不出什么。

    等到河套靖平匈奴归附,到时候同在主公治下共事,有的是人想要自己的命!

    可以说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得罪了谁或某个阶级,而是招惹了整个河套,招惹了整个匈奴。

    在这场混乱中,损失惨重的匈奴各部,无论是权贵头人还是普通牧民,无数人恨不得食己肉?己皮。

    韩浩之所以急于知道是何人出谋,未尝不是想找一个替罪羊,以此来转移匈奴各部的仇恨,好让自己能从其中抽身。

    只可惜逢纪虽然为人阴损,还是有点原则的,没有将手下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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