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洛阳城外。

    旌旗烈烈,木矛起伏,刀戈沉沉,整片大地宛若刀山血海,弥漫着冲天的煞气。

    大战惨烈,不知变通的青壮,只能沦为炮灰。

    而主动投戝的青皮奸民,则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一名面色阴毒的督战泼皮,拿着滴血的屠刀,将后退下来的青壮砍杀,同时放肆狂笑:“哈哈,一群良狗,活该当炮灰!”

    “都给老子死!”

    “啪哒!”

    随军督战的昌豨猛然回首,直接一鞭子抽过去,将后者怪叫声堵了喉咙,环顾战场,他面色阴沉道:“大声喧哗,扰乱军心,想死不成?”

    “你他酿”

    贼兵心有不服,抬首间映入眼帘的,是老贼那满面刀疤的黑脸,他瞬间哑火,诺诺无言。

    那是一道贯穿整个面颊的刀疤,深红的血痕,簇拥着一双冰冷的眸子,更显狰狞森冷。

    他不由咽了咽干涩的喉咙,一众新贼更是屏住呼吸,老老实实督战,不敢有丝毫怨言。

    这些青皮无赖和囚犯,大多心狠手辣,靠吃人血馒头为生。

    他们欺负贫弱百姓,欺负孤儿寡母,乃至更残忍的采生折割都毫不手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此时投贼无非是见风使舵想投机。

    对于这种人,臧霸麾下一众老兄弟很是不耻,但是大哥命令不得不从。

    青皮们心狠手辣,仗势欺人惯了,当战场刽子手再适合不过。

    但军中规矩,却要从一开始就牢牢树立,若不守规矩,作为人屠头子的李唐,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是铁与血。

    “哗啦啦!”

    随着土石沙袋的不断倾泄,数条浅道缓缓浮出水面,更远处一群人则顶着飞来的箭矢,奋力的挖沟引水。

    城楼上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有人心中大急,吩咐左右道:“贼军有盾车开道,普通箭矢无用,来人准备火箭,”

    “诺!”

    传令兵领命离开,不多时,一罐罐猛火油被运上城墙:“快点,速度在快!”

    “预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