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朱子砚拽着小童子的衣领斥责道“谁让你说我一会儿就去了。”

    小童子边喊“哎呀,痛,痛,痛。”边嬉皮笑脸道“世子爷不是说要把汪小姐变黑嘛?你不去怎么能变黑啊!。”

    朱子砚自知刚才的话有些说大发了,被小童子扎住了小辫子,尴尬的自己解释道“我是说要把她变黑,可也没说是今天。”

    小童子提个醒“世子爷,您可别忘了,刚才那仆人说的很清楚,是王妃让您过去陪客,您难道敢不去?”

    朱子砚一想到昨晚上娘让他陪着偏偏吃饭,他就觉的头疼。今天肯地还让自己陪着她吃喝玩,那自己这头岂不要变成大南瓜。他在炕上呆坐了一会,突然自己笑了。

    他冲小童子说道“你去给我准备一盆凉水来。”

    “准备凉水做什么?”

    “你说准备凉水做什么?我刚起床还没有洗漱,总不能这么脏兮兮的去见我娘吧!”

    小童子委屈道“这活平日不是有专人伺候吗?怎么轮到我干了?”

    朱子砚不耐烦道“你还想不想跟我混了,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童子极不情愿的出去为朱子砚准备洗脸的水。

    他前脚刚走,朱子砚便偷偷出了房间然后顺着另一条路走出了后院,又左转右转来到了吉王府的大门,也不命小斯给自己备马,而是溜达达的顺着大门走出去了。

    等小童子端着一脸盆水进屋,见屋内无人,又四处打听,才知朱子砚出大门了,他就猜到世子爷定是想法子躲着汪小姐。

    吉王妃见朱子砚迟迟不来,又命人来催促,小童子无奈只好随着那人来回禀王妃,说世子爷已经出大门了。

    吉王妃也猜到朱子砚是故意躲着偏偏,不便发脾气,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偏偏对朱子砚躲着自己也并不在意,因为,她已经想好了整他的手段。

    朱子砚前脚一走,偏偏便让侍彩偷偷的跟了上去。

    此时她倒一心想教吉王妃身旁的侍婢们踢好毽子,好逗吉王妃开心。

    吉王妃此时心里对偏偏更是喜欢。

    朱子砚出了吉王府后,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便在大街上四处溜达。

    一想到自己居然为了躲一个女子,而匆忙的离家出走,就好笑,再一想这事若是传出去,还不知这石井之流的人如何看自己,堂堂一个世子爷居然怕一个女子,不过话又说回来,换了谁被这么一个不喜欢的人三番五次的纠缠着,谁又能接受的了?

    朱子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连身边匆匆忙忙跑过去的人群都没心情去理会,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云溪阁”。

    仰头看到“云溪阁”的匾牌,他才记起昨日在这里见到的那个给他留下印象极深的“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