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月公子。”书房门口,青竹刚从屋内出来就遇上来见周从安的泽月。

    泽月点头,“你们小姐在吗?”

    青竹摇头,“估计小姐在回院的路上了,泽月公子要进去等着吗?”语气和善,不带一丝轻视。

    “我可以进?”泽月犹豫,之前基本将各种吃食交给青竹就离开,他还从来没进过周从安的书房。

    青竹笑着点头,“小姐没特定规定,你来在书房等她,不碍事。”周从安只说在她作画时少打扰她,平时谁来找她,进书房与否倒是随意的很。

    泽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同青竹走了进去。一入书房,泽月惊讶到了。不算大的书房,里面全是书籍笔墨纸砚,没有一点其它玩乐的东西。房子手中的汤碗,好奇拿起一本书来,随手一翻,密密麻麻的注解。怪不得她年纪轻轻就能考上探花,原来不单单只有因为极好的运气,更多的是她的努力和毅力。

    她总是不断的刷新他对她的认知,泽月嘴角上扬,心里没来由的闪过一丝自得,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赞,他就说嘛,他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有岔!

    这次泽月是真的误会了,那还真不是现在周从安的杰作。之前她能考上探花,除了她的临时抱佛脚,运气还真是占了很大的成分。

    天渐渐暗淡下来。

    周从安在周府内转了一圈又在凉亭待了待,才回到安怡院。泽月已经走了,只余下那一碗她喜欢的银耳雪梨汤还在桌案上。

    盯着早已凉了汤,周从安不由频频出神。刚才就是不知如何面对泽月,才不想回来碰见他。

    是不是她还是把这世界的人想的太简单了?周父周母心里有事,冷清络也有事瞒着她,虽然周父周母冷清络心中之事她心里知晓,但心里还是又所失望和泄气。现在连泽月也不是自己看到的样子,失望难过重重的侵蚀着她。

    石松散她听过,在还在司礼苑时,萧小小给他悄声科普过一回,无色无味,□□,失眠失神,精神恍惚崩溃而亡,中的人就像生病一样。因为它的特性,市面上市禁止售出的,也因它量少,价值不菲,一般人是很难买到。萧小小之所以知道,还是看她最爱作者的小人书,里面女主喜欢男主,男主不喜欢女主,女主使用各种手段,其中就有女主对男主下了石松散,目的不是让他死,而是趁他身体柔软不适,让她为所欲为。萧小小当时看的可是津津有味,要死要活。

    显然,泽月的目的并非要和她上演一段什么禁锢之恋!不然也不会次次都放。

    他是想要她的命?她心事百转,一层水光在眼框里转了又转,终是将它忍住了。他这般为何比她想起原书中的他时,还让她揪心,伤心!他还是走上了书中黑化的道路了吗?慢慢的伤害身边所有的人!

    连续几天,周从安没有再去见泽月,即便泽月来见她,她也尽可能避而不见。她心里有事,憋不住,如果她真的和泽月摊开了,那后果是什么,她该怎么做?她又犹豫了,像听到冷清络的孩子是夏东瑶那一次一样,再次当起了乌龟,将好不容易探出的头缩了回去。

    “周从安。”周府后院,“周从安”三字干脆利落的响起,让挽起衣袖拿起水壶浇着花的周从安手一抖。

    不用看,也知来人是谁。周从安心里无语的叹了叹,道,“又来看你哥!”

    “我早就来了,这是要回去了。”冷书容不满皱眉,“你也太不关心我哥了,整天在府内无所事事,都不多陪着我哥。”上午来后,吃饭时,他哥说周从安有事,不等她了。没想到这会看到周从安在院子里同下人一起浇花剪枝,明显不事不是!

    “哦。那你回去吧!”周从安波澜不惊道,“你哥喜静,爱看书,我在反而会打扰到他。”冷清络喜静爱看书,这话不假,她一个读书半吊子的人,在他面前确实够渣。这样说来,他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喜欢夏东瑶这样的学霸,好像也理所应当。

    冷书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周从安说的,他知道。而他与周从安见了多次,他也察觉到周从安虽然读书考上个探花,但也明显对诗书古词不感冒,与他哥在兴趣爱好上难走一起。

    “冷二公子。”周从安拿下水壶,转过身来,难得认真道,“我知道你出于好心关心你哥。但我和你哥之间我们自会自己去解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