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杳刚要说民女告退,小皇帝又道:“朕等会下诏,解除你和陆家的婚约。”

    齐青杳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事儿如此解决了,那倒也不必和陆厌演一出复杂的大戏了,更不用让人家陆厌变成二婚男了……

    小皇帝道:“外头的传闻,若是路上国师大人都告诉你了,那么你应该知道,不管你是不是天启者,外人认定你是,你的脑袋就在脖子上头岌岌可危了。虽然朕不认为你是……”

    齐青杳赶紧垂头躬身重重道:“皇上明鉴!”

    小皇帝看着一脸不卑不亢的小娇娘,尽管她仍然不喜欢她,总觉得她不够尊敬她这个女皇,但一想到厉若玄刚才的话,便什么怨气都消失了。只要江夜乾不是喜欢她,而是想利用这个寡妇……

    如今的齐青杳在她的眼中,就不再是情敌,而是一名可能很有用的棋子。

    小皇帝向来对好用的棋子都很耐心。

    她摆出了堪称柔和的微笑,说道:“朕不认为你是,但外国的杀手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干掉你……”

    “……”齐青杳垂着头,没敢作声。因为这话……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小皇帝像是提醒似的,道:“你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国师府。”

    齐青杳终于忍不住,悄悄抬头,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民女不能回青州城的老家吗?”

    小皇帝想了想,笑眯眯的道:“似锦若是出现,你便可以回去。”

    齐青杳:“……”

    政治博弈,她成了一个有用的筹码。

    恐怕小皇帝对她是天启者的传闻只相信三成,其他时候,她更多的是一枚引出似锦的棋子罢了……

    “多谢皇上恩典。民女便告退了。”

    齐青杳没敢在多停留,便主动告了退。

    出了上书房后,厉若玄跟在她身边一道往外走。

    齐青杳十分好奇,总感觉他刚才做了什么,便道:“你跟小皇帝说了啥?”

    厉若玄负着手,用仅剩下的左眼,盯着前方的路,勾起嘴角,说道:“只是借大明送的这份情报,解了你暂时的困窘状况。”

    “我有什么困窘的……”齐青杳嘀咕道。

    厉若玄头也不回,“小皇帝暂时觉得江夜乾在意你,是因为怀疑你是天启者……总之,小皇帝暂时不会针对你了。”

    齐青杳沉默片刻,看着他前行的背影,小声道:“我忽然觉得你要是不作恶,人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