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道:“是,伯母,阮亭坐上马车了。”

    徐氏又问道:“也不知道他喝醉没有?今个你伯父、堂哥他们没有分寸,给他灌了不少酒。”

    甄玉棠挽上徐氏的胳膊,往回走,“好像是有些醉意。”

    徐氏夸赞道:“阮亭这孩子不错,和你伯父他们在一块儿,也不摆读书人的架子,很是懂事,不嫌弃你伯父他们是个大老粗。”

    甄玉棠笑着道:“伯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怎会是粗人?”

    徐氏跟着笑起来,“你伯父真没白疼你,要是让他听到你这句话,指不定多高兴。不早了,玉棠,你回去早些歇息。”

    甄玉棠柔声道:“伯母也是,平日您操持府上中馈,一大家子的事情都是由您打理,今个又招待了阮亭,您喝碗安神汤,早些歇下。”

    “好,好。”徐氏拍了拍甄玉棠的手背,回到院子。

    五日过去,唐苒伤势恢复大半,恰逢林知落来到甄府,为唐苒把了脉,“唐小姐已无恙,不过日后还是要注意身子。”

    唐苒露出笑,舒展了下身体,“可算好了,玉棠,那我下午就去府学,这几日躺在床上,总是觉得不舒服。一想起其他同窗在府学读书,我却在床上躺着,我就有些着急。”

    甄玉棠笑吟吟道:“你基础扎实,无需太过着急,等去到府学用功温书即可。”

    唐苒不愿耽搁时间,“玉棠,林公子,你们先说话,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等唐苒离开后,甄玉棠把林知落请到厅堂里,让侍女上了茶,“表哥,近来外祖母身子如何?”

    林知落品了一口茶,“祖母无恙,只是时常念叨你。”

    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林家了,甄玉棠道:“这几日唐苒在府上,等明日我就去探望外祖母。”

    林知落突然问了一句,“玉棠,你要与阮亭定亲了?”

    甄玉棠轻轻点头,“是,表哥。”

    林知落笑了笑,他与阮亭只见过一面,但男人最了解男人,那一次遇见阮亭时,他便敏锐察觉阮亭应是对表妹有意。

    后来他试探过表妹,甄玉棠对阮亭并无同意的意思。没想到,最终还是与阮亭定了亲。

    “表妹,阮亭何时有空了,你带他去林家一趟,母亲和祖母也很是关心你的亲事。”

    甄玉棠应道:“等下个月他回来了,我与他去见外祖母。”

    第二日,甄玉棠带着阿芙去了林家一趟。

    后面几日,盛夏炙热,她也不耐烦出去,上午去学堂读书,下午待在府里,有时会去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