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耳朵里听着椿美羚叨念沈瑜之多奇怪,而沈瑜之本人就自己拎了把凳子坐在自己前头了,他身上还是穿得薄,晚上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他就只穿了件长袖衬衫,外面就披了一件轻薄的羽绒服。

    对方看见自己在打电话,只在嘴上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就自己猫在一边儿看剧本。

    椿美羚声音大,里面说的关于沈瑜之的话也就多多少少让本

    尊听进去了,还是最后岐林掐断椿美羚的念叨,说了要看剧本,又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对方才喊着加油挂了电话。

    沈瑜之把肩膀上的衣服晚上勾了勾,身子则是无比放松,往岐林那边歪了歪,嘴上又扯,“明天的戏瞧了没?”

    “瞧着,”岐林自己站起来,脚在雪地里按了几个脚印就像走。

    沈瑜之现在来路不明,揣着的心思琢磨不透,岐林不想除了戏里还要跟他费精神。

    “你们都在啊,我还以为留在剧组的就只有我了呢,”廖志凡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淡黄色的蓬松大袄把自己裹了一层,“你们都在啊,一起吃饭吗?”

    廖志凡声音小,脖子上还垫了个暖宝宝,就只露了一张不大的脸。

    岐林看见廖志凡脚抬得就更利索,手腕就被后头的沈瑜之抓着,“都是明天的戏,一块儿吃点儿。”

    “我约了人,”岐林把自己的袖子从沈瑜之手里抽出来,“抱歉。”

    “约了谁?”沈瑜之的手第二次缠上来,“可以一起。”

    “那得问问他,”岐林转身,指了指跟周编谈业务的臧南渡。

    廖志凡上去故意问,“那要是能沾你的光,跟臧爷一块儿吃饭,也很好啊。”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吃,”岐林答应了。

    廖志凡一愣,他旁边的沈瑜之也扯着嘴角瞧好戏。

    晚上的时候,开了会顺便加了个小灶。

    主要就是安排考虑葛万淑的身体情况。

    剧组必须要往最坏了考虑,就是现在如果葛万淑拍不了这个戏,那后头的大导演找谁代替。

    葛万淑在业界就是竖着的明晃晃的标杆,要是倒了,再立一个谁都把眼周编身上瞧,包括在饭桌上,讨论投票最多的就是得了葛万淑衣钵的周编。

    “臧爷,”周编自己看着,嘴上还打着嘀咕,因为现在臧南渡没开着口,周编也不怎么说话。

    这桌儿饭就吃得挺严肃。

    晚上因为没人喝酒,话都是兜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