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栖山用手刮啦着自己刺挠的后脑勺,看见三个人朝着儿走,尤其是看见岐林身上多了件他哥的外套。

    稀罕。

    “说是来堵我,那我可是自己找来的,”臧栖山靠在上头敲了敲车壳子,“抓点儿紧,冷死了。”

    岐林在车边站定,嘴上说着,“我到这儿就成,自己回去,现在还有公车。”

    椿美羚吸了吸鼻子,“别啊,反正我家顺路,你跟着我走呗。”

    岐林撤了身上的西装,伸手朝臧南渡递了,“我自己就成。”

    “习惯了。”

    臧南渡没说话,伸手捞过来,顺道帮着岐林整了整身上被西装压的歪扭的领子,说了句,“注意安全。”

    之后就放了

    人。

    岐林也没跟椿美羚一块儿,自己出了校门就站在路边等公交。

    刚出门口儿没一会儿,岐林手机上又响了一个陌生号儿。

    但是他有预感,接起来也是个熟人。

    “刚才唱的不错,我没记错,之前在臧哥家里咱们见过。”梁戍星声音有儿哑,“挺想跟你交个朋友的,你也别紧张,把我当个邻家哥哥就成。”

    岐林轻轻嗯了一声。

    对方可能是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一堆,对方就只回了个嗯,所以也有点儿懵,不知道说什么。

    岐林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听见没动静就对着电话那头说,“您还有事儿么?”

    “没...没了,”梁戍星有点儿不可思议,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现在他对自己的身份也有定位,虽然在臧南渡那现在一时半会儿走不通,但是按照现在自己的咖位也不至于被一个高中生堵的这么难听。

    “那再见。”岐林挂了电话,就看见路对面站着季韩舒,旁边也站着一个人。

    但是晚上黑,岐林轻轻眯了眼,看身量有点儿像葛孟平。

    也就是一晃身的功夫,就剩了季韩舒。

    对面的季韩舒听见岐林的动静儿慢慢转过身,然后脸上的笑就僵了,然后又冲着岐林招手,“好巧。”

    “怎么了?”岐林脚上站定,把吉他轻轻往地上一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