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之一品夫人！
洛歆妍眸中的担忧之色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向洛首辅的眼神，不再是孙女看病重祖父的，反倒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只是一介妇人，管管王府后宅的事，便已差强人意了，外面的事，我没法子插手。我家王爷也不喜欢我插手。
祖父请我看顾那些堂兄堂弟，怕是请错人了，我没这本事。祖父还是赶紧另选贤能吧。”
洛首辅被拒绝了，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叹了口气，“恨洛家吧。”
洛歆妍反问，“我不该恨吗？”
顾明卿心里一动，不禁看向洛歆妍，入目处是洛歆妍平静到有些冰冷的侧颜，还有眼底时不时透出的冷意。
顾明忍不住想，如果她是洛歆妍，她也会恨。
从小到大，洛家从来不曾给予过她什么，只把她当成扫把星。如今洛家眼看着要落寞了，居然好意思让她多看顾几分？
洛家人的脸皮，可真不是一丁点的厚啊。
顾明卿想着，不禁重新看向洛首辅，这能当上首辅的人，脸皮就更厚了。
“是，我承认洛家对不起。可以说，洛家每一个人都对不起。洛家除了将养大，对的确是没有什么恩情。”
洛歆妍不再看洛首辅，目光倏地落在屋内的窗子上，因为洛首辅病了，不能吹风，因此窗户是紧紧关着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洛歆妍也没想看，只是眼神随意一落罢了，“原来这些事情祖父都知道啊。我从小在庄子长大，穿的都是堂姐不要的衣裳。说是主子，可是乡下的那些婆子庄头没有一个人将我放在眼里。若非有忠仆护着，我怕是连长大都有困难。
回到洛家后，我过得又是什么日子？谁在乎过？几乎没有一个人正眼看过我，其中可就包括祖父啊。等我指婚给王爷。当时局势不明，祖父这样谨小慎微，善于明哲保身的人，更是直接当没我这个人。”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洛歆妍的心上，她没有一天忘记过。只是洛歆妍不愿意一味沉浸在痛苦中，因此从来不愿意去想罢了。
可是如今洛首辅提起来，触到了伤心往事，洛歆妍便忍不住了。
洛首辅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愧疚，“洛家是对不住。”
“呵——祖父，如果不是我如今是瑞王妃，如果不是因为洛家在去后，没有能担得起门户的男子，怕是永远不会对我有愧疚吧。祖父，扪心自问，这会儿对我的歉意又有几分是真的，有一分真吗？”
洛首辅沉默了，但他很快道，“之前家族对不公，这的确是有愧于。可当初被指婚给瑞亲王，正如说的，局势不明，为了整个洛家，我不能不慎重考虑，走错一步，家族怕是就会倾覆之危。”
顾明卿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洛首辅，我承认当初局势复杂，您作为首辅，需要小心谨慎，为整个家族考虑。可那就真的代表不能给歆妍一点支持吗？哪怕是嫁妆准备得丰厚一点，哪怕是在歆妍嫁人后，吩咐儿媳妇去看看歆妍。难道别人就真的把当楚王一派不成？
莫非还真有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的道理？嫁了人，就彻底跟娘家绝了关系？我当初在楚王封地那么多年，可从来没见洛家给歆妍写过一封信！别说信了，连只言片语也不曾有过。
说白了，洛家只是不在意歆妍罢了。洛首辅，若是嫁给瑞亲王的不是歆妍，而是另外一个孙女，会非逼着人家的爹娘，当没她那个人，彻底不管她吗？”
洛首辅再次沉默，心里却道，这自然是不会的。
洛歆妍眸中的担忧之色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向洛首辅的眼神，不再是孙女看病重祖父的，反倒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只是一介妇人，管管王府后宅的事，便已差强人意了，外面的事，我没法子插手。我家王爷也不喜欢我插手。
祖父请我看顾那些堂兄堂弟，怕是请错人了，我没这本事。祖父还是赶紧另选贤能吧。”
洛首辅被拒绝了，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叹了口气，“恨洛家吧。”
洛歆妍反问，“我不该恨吗？”
顾明卿心里一动，不禁看向洛歆妍，入目处是洛歆妍平静到有些冰冷的侧颜，还有眼底时不时透出的冷意。
顾明忍不住想，如果她是洛歆妍，她也会恨。
从小到大，洛家从来不曾给予过她什么，只把她当成扫把星。如今洛家眼看着要落寞了，居然好意思让她多看顾几分？
洛家人的脸皮，可真不是一丁点的厚啊。
顾明卿想着，不禁重新看向洛首辅，这能当上首辅的人，脸皮就更厚了。
“是，我承认洛家对不起。可以说，洛家每一个人都对不起。洛家除了将养大，对的确是没有什么恩情。”
洛歆妍不再看洛首辅，目光倏地落在屋内的窗子上，因为洛首辅病了，不能吹风，因此窗户是紧紧关着的，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洛歆妍也没想看，只是眼神随意一落罢了，“原来这些事情祖父都知道啊。我从小在庄子长大，穿的都是堂姐不要的衣裳。说是主子，可是乡下的那些婆子庄头没有一个人将我放在眼里。若非有忠仆护着，我怕是连长大都有困难。
回到洛家后，我过得又是什么日子？谁在乎过？几乎没有一个人正眼看过我，其中可就包括祖父啊。等我指婚给王爷。当时局势不明，祖父这样谨小慎微，善于明哲保身的人，更是直接当没我这个人。”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洛歆妍的心上，她没有一天忘记过。只是洛歆妍不愿意一味沉浸在痛苦中，因此从来不愿意去想罢了。
可是如今洛首辅提起来，触到了伤心往事，洛歆妍便忍不住了。
洛首辅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愧疚，“洛家是对不住。”
“呵——祖父，如果不是我如今是瑞王妃，如果不是因为洛家在去后，没有能担得起门户的男子，怕是永远不会对我有愧疚吧。祖父，扪心自问，这会儿对我的歉意又有几分是真的，有一分真吗？”
洛首辅沉默了，但他很快道，“之前家族对不公，这的确是有愧于。可当初被指婚给瑞亲王，正如说的，局势不明，为了整个洛家，我不能不慎重考虑，走错一步，家族怕是就会倾覆之危。”
顾明卿听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洛首辅，我承认当初局势复杂，您作为首辅，需要小心谨慎，为整个家族考虑。可那就真的代表不能给歆妍一点支持吗？哪怕是嫁妆准备得丰厚一点，哪怕是在歆妍嫁人后，吩咐儿媳妇去看看歆妍。难道别人就真的把当楚王一派不成？
莫非还真有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的道理？嫁了人，就彻底跟娘家绝了关系？我当初在楚王封地那么多年，可从来没见洛家给歆妍写过一封信！别说信了，连只言片语也不曾有过。
说白了，洛家只是不在意歆妍罢了。洛首辅，若是嫁给瑞亲王的不是歆妍，而是另外一个孙女，会非逼着人家的爹娘，当没她那个人，彻底不管她吗？”
洛首辅再次沉默，心里却道，这自然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