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夜,玲珑坊人來人往,很是热闹。

    玲珑坊是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每当到了晚上,來这里寻求安慰的书生,寻求欢愉的男子很多,可以说玲珑坊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青楼,而这里的姑娘也颇得人重视。

    今天晚上,來往客人不觉,其中在一角落里,坐着两人,这两人并不像其他男子那般轻浮,只是坐在那里喝酒,不时的向台上献艺的女子望上两眼,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一名叫翠玉的女子缓缓拿着琵琶走了上來,然后用自己那婉转的歌声,弹唱了一首新诗:

    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來。

    诗很美,歌也美,美的绝妙。

    角落里的两名男子听到翠玉唱完之后,心头微微沉了一沉,随即其中一名男子起身离去,而另外一名男子则时刻盯着那位翠玉姑娘。

    夜慢慢的深了,整个玲珑坊依旧的热闹。

    不知从何时开始,整个玲珑坊周围布满了各种暗哨,这些暗哨一刻不敢松懈,注意着玲珑坊,注意着任何的动静。

    夜里很安静,什么都沒有发生,第二天天气闷热异常,街上行人稀少,而玲珑坊也是沒有一个客人,在这么热的天里,就算是男人也更喜欢躺在床上睡大觉,而不是跟女人在床上制造更多的汗水。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街道上走來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來,那男子的衣着很普通,走的很慢,仿佛他只是在漫步,他走到玲珑坊的时候,抬头向里面望了一眼,然后便准备离开,可刚要离开,却又有些不舍,如此犹豫了几次之后,他才迈开步子向玲珑坊走去。

    此时的玲珑坊安静异常,那男子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漫步向二楼走去,他走的很轻,很慢,來的二楼后,四下张望,最后径直向翠玉的房间走去,他走的很直接,让人怀疑他來过这个地方好多次。

    他慢慢推开了房门,然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子,女子的体态很是曼妙,男子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然后漫步的走了进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的后面传來:“你终于还是來了。”

    男人一惊,随即夺门二逃,可他还沒有跑出房门,便被躲在暗处的阴无错一掌给擒來了。

    男子像发狂一般的叫着,并且嚷嚷着,可是阴无错却全然不理,向从床上坐起來的翠玉姑娘说了一声感谢,然后带着那个男子离开玲珑坊,而这个时候,玲珑坊里的姑娘都出來了,阴无错押着那人男子离去,众人纷纷高呼,阴无错离开之后,将那男子交给几个人带走,可除此之外,他又安排了几个人,继续暗中保护翠玉姑娘,一直到确定刚才那个男子就是凶手之后,再行撤离。

    这是花郎早安排好的,虽然花郎觉得这个计策万无一失,可那翠玉姑娘毕竟是他找的,如果翠玉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花郎可是会一生内疚的。

    将那么男子带到府衙之后,司马光和花郎他们立马开始审问,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喊冤枉,司马光冷哼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也冷哼了一声:“杜才。”

    “好,本官且來问你,你因何要进那翠玉姑娘的房间,可是想对她下手。”

    “冤枉啊大人,小人一时起了色心,这才去翠玉姑娘的房间快活的。”

    玲珑坊是青楼,男子进去快活很正常,只是司马光却是一声冷哼,道:“你以前可认识翠玉姑娘。”

    “不认识就不能去找他快活。”男子双目瞪的很圆,好像自己真的很冤枉,他这是在装理直气壮。

    司马光眉头微凝:“既然不认识,就随便这样进姑娘的房间,未免显得太不合适了吧,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杀人,來人,给本官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