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花郎一行人去了城郊,他们先去了廖碧的家,可是她的家中只有一个老父,而那老父说她女儿现如今在田啼的家里。

    田啼死了,家里只剩下一位母亲,这对一个妇人來说,是一件多么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痛啊。

    廖碧与田啼青梅竹马,如今面对一个孤独的妇人,她又怎能不去安慰。

    花郎等人叹息了一声,然后向田啼家走去。

    田啼的家在一个村庄的村头,那里种着一颗大槐树,槐树的枝桠被白雪覆盖倾轧,大有欲断之势,槐树旁有一石磨,上面放着一瓷碗,不过碗里也是雪,可能是雪下之前放上去的,而后忘记拿了。

    田啼的门前站着一位风烛残年的妇人,那妇人的眼泪已经哭干,一双眼睛半眯着望向前方,好像是在等自己的儿子归來,一阵寒风吹过,吹动那妇人白色发丝飞扬,妇人的脸颊被寒风吹的通红,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在乎,只是一手扶着门沿,一边望向远方。

    看到此情此景,花郎等人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好,而就在他们几人出现之后,那妇人突然嘶声喊道:“啼儿……我的儿啊,你快回來……”

    妇人的声音是那样的沧桑,而且充满了悲戚,让人听了为之动容,花郎的眼眶中有泪,他实在不明白,天地间,悲苦的人为何这么多。

    兴许是妇人的嘶喊太过响了,所以在那妇人刚喊了一句之后,屋内突然跑出來一女子來,那女子穿着厚厚的棉衣,显得有些臃肿,她跑出來后,连忙抱住了那妇人,不停的安慰,而安慰着安慰着,她竟然也忍不住哭泣起來。

    温梦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虽是江湖女侠,可心肠最是柔软,她望了一眼花郎,道:“你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吧。”

    花郎又何尝不想帮他们呢,只是该如何去帮。

    哭声在村头荡漾开來,花郎叹息了一声,慢步走了上去,然后对那妇人和女子道:“在下花郎,是來调查田啼被杀一案的,希望两位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这句话刚说完,那妇人突然给花郎跪了下來,并且抱住花郎的大腿,哭嚷道:“你是不是能抓住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花郎看着妇人那已经有些干瘪的面容,很是坚定的点点头:“我一定能找出杀害你儿子的凶手,不过有些事情,却需要两位的配合。”

    这个时候,廖碧将妇人扶了起來,而直到这个时候,花郎才看清廖碧的容颜,她的容颜说不上漂亮,可也说不上丑,只是五官都太普通了,普通的让人看不出她的脸上到底有沒有什么优点。

    这样的女子,很平凡,平凡的让人看一眼几乎就能够淡忘掉,花郎看了一眼廖碧,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妇人和廖碧都站了起來,那妇人望着花郎,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是这样的,田啼从城里回來,你们知道吗。”

    妇人摇摇头:“不知道,他每隔几天总是要回來看看我的,可是那天却不是他回來的时间。”

    “那么,令郎有沒有什么仇人呢。”

    妇人想了想,又是摇摇头:“我儿子为人和善,绝对不会有什么仇人的。”

    妇人刚说完这些,花郎突然将目光投到了廖碧身上,道:“想必你就是廖碧姑娘吧。”

    廖碧有些惊讶,可还是连忙点头:“民妇正是廖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