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湖朋友的帮忙,又有李景安的悬赏,林石飞的消息很快便有了。

    原來这林石飞除了喜欢与小偷分一杯羹外,他还是个赌徒,后來花郎的江湖朋友在赌坊找到了他,而他们找到他之后,并沒有向衙役禀报,而是直接将他抓起來送到了府衙。

    当那些江湖人押着林石飞去府衙的时候,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因为他们很好奇,什么时候,抓捕犯人的活交给了这些江湖人。

    那些江湖人的脸上满是得意,毕竟在以前,他们虽说是江湖人,可在百姓的心目中地位并不是很高,更有人以侠以武犯禁而对之大加批判。

    如今,他们受到的却是百姓的赞扬,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

    江湖人整日打打杀杀,的确把人命看的低贱了不少,这让他们在人们的眼中显得很无情,可若是能够对他们加以引导,说不定能做出不少为天下百姓苍生都有好处的事情來呢。

    历史上,这种事情沒少发生。

    那些江湖人将林石飞押到府衙之后,李景安立马开始升堂问案。

    “堂下所跪何人。”

    林石飞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此时他跪着地上,并不显一点惊慌,而且还瞪大了眼睛去看李景安,道:“草民林石飞,不知草民犯了什么罪,大人却让人抓了草民來。”

    李景安冷哼一声,道:“听闻你专门威胁那些小偷,让他们将偷來的东西与你分一杯羹,可是如此。”

    林石飞神色不变,道:“大人说哪里话,草民可是正经良民,从來沒有做过这种事情。”

    见林石飞竟然如此,李景安眉头微皱,道:“大胆林石飞,你最后老实交代,不然本官可对你不客气。”

    林石飞耸耸肩:“大人若真要屈打成招,草民认了便是。”

    众人都沒有想到,这林石飞不仅心理状态很好,就连这口才,也是一等一的不错,李景安被气的狠不能马上对他用刑,可是刚才林石飞说了那话,就算他用了刑,这林石飞招了,可传到外面,少不得要被人认为是屈打成招的。

    沒有办法,李景安只得向花郎求救,花郎微微颔首,望着林石飞道:“几天前,城西废宅里死了一个人,他叫莫七,而根据我们的调查所知,在莫七进去之后,你也跟着进去了,并且有人看到你与之发生了争吵,如今莫七被杀,你便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你可清楚。”

    花郎这话说完,林石飞神色仍旧如此,淡淡一笑:“沒错,的确有这件事情,不过我可沒有杀人,我去哪里,可不是要与那莫七分一杯羹的,我是要劝他弃恶从善的啊,大人若是不信,可去明察,小人向來西湖做好事,就像个和尚,喜欢让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林石飞说起话來滔滔不绝,一点不像是个杀了人心里害怕的主,花郎听着林石飞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眉头微凝,这林石飞说的话沒有一句是有用的,这多多少少让花郎也忍不住烦躁起來,想要对这个林石飞动粗。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突然传來:“闭嘴。”

    是坐在大堂之上的李景安终于忍不住了,他瞪着林石飞,怒道:“你的以往行径以为本官不知道吗,你做的那些事情,随便找出几个小偷就能指证你,你去劝莫七向善,真是笑话,我看分明是你想要莫七与你分一杯羹,可他不愿意,你便出手杀了他。”

    李景安说完这些,是再也不能忍受,立马高声喝道:“來人,对林石飞动刑,他若不如实交代,就给本官狠狠的打。”

    此时的李景安,真的是有点冲动了的,可花郎站在一旁,却并无劝阻的意思,好像他也是赞同用刑的,而李景安见花郎并沒有反对,心中顿时稍安,对那衙役用刑也更催促了一些。

    而那些衙役领命之后,立马开始动手,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不打死这林石飞,就不肯罢休似得,林石飞跪在大堂之上,第一次出现了害怕的神色,他的嘴虽是厉害,可却抵不过这些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