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些士子书生离开之后,李景安连连上前道谢,道:“多谢花公子帮本官解了燃眉之急,只是如果不尽快破案的话,这些士子书生,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这点是肯定的,花郎沉思片刻,道:“为今之计,就是赶快寻找孙芳的相好,以及调查清楚,在孙芳进孔子庙之前,都有什么人见过他。”

    李景安连连点头,随后立马加派了人手。

    如此过去两天之后,这才有消息传來,说有人曾经看到孙芳在街上与一男子相视而笑,那男子书生模样,长的颇俊俏,李景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派人将那个书生给抓了來。

    抓到书生后,李景安连忙派人去请花郎,花郎进得府衙,李景安将那个书生给押了來,那书生的模样的确挺好看的,与孙芳倒有郎才女貌之感,只是像他这样的书生,如果真是杀人凶手的话,那就太过分了。

    花郎冷眼看了一看那书生,道:“你叫什么名字。”

    书生此时心里微微有些胆颤,抬头看了一眼花郎,连连又低下了头,道:“柳安。”

    “你与孙芳是什么关系。”

    “我……我与孙芳一点关系都沒有。”

    见这柳安说出这样的话,花郎顿时冷冷一笑,道:“我们还沒告诉你孙芳是谁呢,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來,就说明你知道孙芳,你既然知道孙芳,为何说一点关系沒有,我看你们两人的关系深着呢,识相的话老实交代,如若不然,今天非得对你用刑不可。”

    宋朝对文人是极其重视的,一般不会对文人用刑,古时也有一句话叫刑不上大夫,只是这柳安牵涉到命案,而且他只是一个读书人罢了,并不是大夫,所以对他用刑,那是一点问題沒有的。

    柳安此时很害怕,可他并沒有承认与孙芳认识的意思,花郎和李景安见此,深深的为孙芳赶到可惜,也许,孙芳并沒有与这个男人私奔的意思,可她毕竟爱过这个男人,可如今这个男人,连承认与她有关系都不敢。

    当然,柳安害怕牵涉到命案可以理解,可他喜欢的女人死了,他却对之不闻不问,这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李景安看了一眼花郎,花郎微微点了点头,李景安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给衙役做了眼色,衙役明白后,拿起棍棒便向柳安的身上打了起來,柳安被打的嗷嗷直叫,如此几番痛打,李景安和花郎他们一句话都沒有说,那些衙役就这样一直打下去,打的柳安痛昏过去后,就弄醒再打,如此反复三次,柳安终于受不了了,连连高呼别打了别打了。

    这个时候,花郎觉得衙役打的也差不多了,于是挥了挥手,那些衙役得了命令,立马停手,花郎望了一眼柳安,冷冷道:“早说不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嘛,说吧,跟孙芳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可告诉你啊,别想糊弄我们。”

    柳安已经有气无力,可他还必须得说,一番挣扎后,道:“我与孙芳在街头偶然相遇,当时她正在看一谜面,我见她百思不得其解,便随口说出了答案,那孙芳听了我的答案之后,很是高兴,这样一來二往,我们就认识了,后來感情深了,她便要我去她家提亲,我觉得也是时候提亲了,所以便准备提亲的,可谁知我还沒有去提亲,孙芳她便不见了踪影。”

    柳安说完这些之后,花郎冷冷一笑:“一派胡言,我看是你怕孙四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于是便怂恿孙芳跟你一起私奔,可孙芳不允,你便将她骗到了孔子庙,对她一番羞辱后,狠心的杀了她,是与不是。”

    听了花郎这话,柳安连连磕头说不是不是,花郎见他如此,向衙役挥了挥手,衙役领命之后,将柳安给带了下去。

    柳安离开之后,温梦道:“这样的男子,死不足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孙芳不见,他也不來报案,最后让我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温梦很生气,其他人也是一样,他们觉得男人应该至情至性一些,如果柳安对孙芳看的深切入骨,见到孙芳尸体后几番啼哭,又求他们尽快破案的话,他们兴许会对这个柳安刮目相看,可他不仅不如此,却连根孙芳的关系都不敢承认,这样的男人,真是活该去死的。

    在大家声讨柳安的时候,花郎却是一语不发,李景安见此,问道:“花公子,你觉得这柳安是不是凶手,如果真如你刚才说的那样,这柳安可是及其有可能杀人的啊。”

    花郎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估计着柳安不是凶手,他若是能够做出杀人的事情來,今天也不至于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了。”

    “可……可这也许只是他的假装呢。”温梦在一旁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