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府衙外凝着一层淡雾。

    花郎和孙卫两人从牢房走出來的时候,都有些困乏,他们辛苦了一个晚上,可司空荼却沒有一点要开口的意思,看來,为了那个女人,他是不惜牺牲自己性命的。

    孙卫有些为难,望着花郎道:“花公子,如今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花郎沉思不语,许久后道:“困了,吃点早饭休息。”

    他是真的困了,前天晚上沒有睡好,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现在的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办法理清思路。

    花郎穿过少有行人的街道,慢悠悠的回到了家,回到家后便一头扑到床上睡了起來,而这一睡,就是整个上午。

    正午的时候,花郎醒了,是被饿醒的,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倒感觉舒服了许多,吃过午饭,他并沒有去府衙,他在思考,司空荼会将玉玺放在什么地方。

    司空荼离开皇宫之后,便一直被人追杀,他基本上是沒有时间拿着玉玺去换人的,而他也绝不会拿着玉玺逃跑,所以他一定将玉玺藏了起來,可玉玺他藏在了什么地方呢,是淮南城,还是京城,亦或者京城与淮南城的途中。

    想到这些之后,花郎立马离开了家,他要去府衙,他要问一问司空荼,而且这次他有十足的把握。

    孙卫一直沒有睡觉,不是因为他不困,而是他太紧张了,根本就睡不着,当他看到花郎又來的时候,立马迎了上去,道:“花公子,可是有什么办法了。”

    花郎笑了笑:“走,去大牢。”

    在审问室,司空荼一句话都不说,他好像已经决定,什么都不说了,而花郎看过他一眼之后,突然笑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是,幕后的人就会放了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这句话说出來之后,司空荼突然看了一眼花郎,不过他仍旧沒有开口,他在等花郎继续说下去,而花郎也真的继续说了下去:“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们既然想要玉玺,就说明他们是胆子很大的人,而且不惧怕任何牺牲,如果我们传出消息,称你已经将什么都说了出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觉得你的那个女人已经沒有了利用价值,要么杀了他,要么就此**死她。”

    司空荼的眼神有些迷离,甚至有些痛苦,很显然,他已经明白,花郎说的事情,都是极其有可能成真的,其实他早应该想到,跟那伙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玉玺是他偷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而他喜欢的女人在那些人手里,他却不得不接受他们的利用。

    此时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改变一切,无论他说还是不说,那伙人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过,司空荼并非笨人,他还是在这绝望之中,看到了希望,他望着花郎,问道:“你有办法救出娜娜。”

    原來,司空荼喜欢的女人叫娜娜。

    花郎淡淡一笑,道:“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有五成,就看你肯不肯合作了,你若不肯合作,你跟你喜欢的那个女人,都得死,当然,你可能会死的痛快一点,不过你喜欢的那个娜娜姑娘,就不晓得怎么死了。”

    有些话,只要让对方明白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说的太过清楚,说的清楚了,反而让人感觉为难。

    司空荼沉默了,犹豫了,不过他并沒有沉默多久,他望着花郎,问道:“偷玉玺可是大罪,就算我把玉玺交了出來,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

    花郎点点头:“你说的沒错,你偷了玉玺,这是大罪,就算你戴罪立功了,放不放你,也要看皇上的意思,当今皇上虽然仁慈,可却不一定能够容忍你的这种行为。”

    面对司空荼,花郎一向是实事求是的说的,他不会说谎话,不会给司空荼什么希望,他觉得司空荼应该明白,在他闯进皇宫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应该早就注定了的。

    司空荼并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望着花郎继续说道:“如果我盒子,救出了娜娜,你们会不会难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