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客厅见面之后,李笛说了许多敬仰的话,花郎连连表示谦虚,然后说明了來意。

    当李笛得知花郎來意之后,不由得愣了一愣,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说,萧娘失踪了。”

    花郎点点头:“正是,不知李公子可有什么线索。”

    李笛摇摇头:“我以前经常的月光楼的,可是自从得知萧娘给自己赎身离开之后,便再沒有去过,我不是很喜欢花,所以倒不知道萧娘在淮南城卖花,她的失踪,当真是奇怪至极的。”

    花郎微微凝眉,道:“听月光楼的老板讲,你与萧娘的关系最是莫逆,她给自己赎身以及开花店这些事情,她都沒有告诉过你吗。”

    李笛点点头:“这个她倒真沒有对我说过,可能是我还沒有打动她吧。”

    “听李公子的意思,好像萧娘有心上人。”

    李笛感到有些尴尬,可还是开口道:“据说是这样的,萧娘她……她曾经对我说过,她的心里住了一个人,所以便再装不下其他人了,当时我还不信,我能够感受到,她对我是动了情的,可沒有想到,一切不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说完这些,李笛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花郎见李笛如此,也不由得苦笑,不过总算问出了一点线索,让花郎知道萧娘心中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而后,花郎又问了几个问題,李笛都一一解答,这些问題都是有关萧娘的,李笛回答的很好,可是对于寻找萧娘,却并无任何帮助。

    最后实在沒有什么可问的,花郎便起身告辞,而就在花郎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发现在李府不远处的拐角处,有一女子不停的探头偷听,那女子长的也还可以,不过跟萧娘比起來还是差了一点,花郎看到了那人的服饰,不像是个下人,所以他觉得那女人可能是李府的女主人。

    一个喜欢偷听自己丈夫跟人说话的女主人,那么这个女人是个怎样的人,花郎便有点一清二楚了,而想到这些之后,花郎不由得奇怪,如果李笛家里有这样一头母老虎存在,他怎么还敢到月光楼去快活呢。

    而萧娘的失踪,会不会便是李笛家里的那头母老虎搞的鬼。

    女人狠起來,就是男人也要害怕的,如果这头母老虎看萧娘不惯,她是不是会找萧娘的麻烦。

    当然,如今所需要的事情是,在萧娘离开月光楼后,有沒有跟李笛再见过面,这点,花郎相信还是能够调查清楚的。

    傍晚之前,淮南城有着说不出的明媚,风吹來是柔的,落叶纷飞,像是入了画,而就在花郎这般走着的时候,前面突然传來阵阵怒骂和熙熙攘攘的声音,花郎寻声望去,只见一名男子像发了狂似的躺在地上痛哭,他的摸样很可怜,想來一定是遇到了极其痛心的事情,才会这般吧。

    男子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从衣着上來看病不是很有钱,属于芸芸众生的一份子,他不停的怒骂,眼泪鼻涕流了下來,他也懒得去管,花郎看着有点揪心,于是便拉了旁边一个问道:“这个人,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伤心。”

    那人听完花郎的问題之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唉,家门不幸啊,他叫陈老六,今年三十多岁了,他夫人只给她生了一个女儿,今年才十一岁啊。”

    那人的话说到这里突然停了,花郎微微凝眉,并沒有听明白,这陈老六的婆娘给他生了个女儿又如何,就算生不出儿子來,也不至于这般痛心疾首吧。

    “这……这也沒什么吧。”花郎不明白,只好继续问下去了。

    “沒什么。”旁边的人瞪了一眼花郎,就好像花郎是一个沒有良心的人,“怎么会沒什么,陈老六的女儿陈娟才十一岁,可这般小小年纪,竟然被一个畜生给糟蹋了,而且……而且糟蹋完之后还给杀了,你能说这沒有什么吗。”

    听到这话,花郎不由得愣了一愣,本來,花郎不明白事情原委,只能怨那个人沒有说清楚,而如今那个人说完之后,花郎却并沒有考虑这点,他只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身体还沒有发育完全,那个畜生怎么就下得去手。

    陈老六这般伤心,倒的确是情有可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