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整个秦淮河畔一如往常的热闹。

    花郎等人离开秦淮河畔来到乌衣巷,此时的乌衣巷很静,静的听不到任何的杂音,只是花郎他们都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假象,而在假象的下面,可能正在进行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乌衣巷某处,四周站满了一袭黑衣的人,他们精惕的望着四方,生怕有人发现了他们,而在他们所包围的宅院里,一众人等在里面不停的刨挖,在淡淡的月光下,几只大箱子露了出来,一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随后吩咐道:“抬出来。”

    几名黑衣人将那些箱子抬出来,总有十余箱之多,白衣少年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顿时整个庭院都亮了不少,里面的各种珠宝闪闪发光,白衣少年显得有些兴奋,但他很快将箱子盖了上,吩咐道:“抬到船上运走。”

    几名黑衣人点头之后,这便要运。

    可就在这个时候,宅院的外边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兵器交戈声,白衣少年一惊,心道不好,于是连忙领人出去查看,可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出去,那宅院的大门突然间开了,只见淡淡月色下,花郎领着yin无错和唐望等人漫步走了进来,花郎的样子很镇定,很悠闲,就像是进了自己的家一样。

    花郎的突然到来让那个白衣少年很是吃惊,他和自己的手下连连后退,可是很快他们又被花郎和他的江湖朋友个围了起来。

    其实,在花郎他们刚进来看到那白衣少年的时候,也是有着些许吃惊的,因为这个少年正是花郎他们在客栈里救了他们的那个衣冠少年,他们以前见了三次,可是花郎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是乐凝。

    这个时候,花郎他们已经可以很肯定的知道,这个少年就是乐凝,他每次出现,总是经过一番化妆的,而在花船上,花郎他们竟然没有认出来。

    在花郎看到他的第一眼,花郎便已经明白,在客栈里,这个少年为何要救他们,因为当时他很清楚,如果真打,他的那几个手下都得死,所以他不是在救花郎他们,而是在救自己的手下。

    待大家走的近了,花郎淡淡一笑,向乐凝拱手道:“乐兄做的这事,可不怎么厚道啊,有如此财宝,怎么能够独吞呢,江湖上这么多弟兄,怎么着也得没人分一点是吧。”

    乐凝见花郎认出了他,于是也不再装,冷冷一笑:“花公子能够找到这个地方,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被人称赞,自然是一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而此时的花郎,就很高兴,他望了一眼乐凝,笑道:“其实,我也是今天晚上才想到这个地方的。”

    “哦?愿闻其详!”

    花郎好像并不急着解决乐凝,他淡淡一笑,道:“今天晚上,你的手下摇船通过秦淮河的支流进了谢安的故居废宅,可是那上面并没有你。”

    “那又如何?”乐凝冷冷一笑,似乎满是不屑。

    花郎嘴角抽动了一下,道:“你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想到我们有可能派人在暗中监视,所以你做事一定会非常小心而且隐蔽,可是你派人挖秦淮河支流的泥沙这件事情,做的却一点不隐蔽,不仅不隐蔽,甚至连想要隐藏的意图都没有,当我知道这点之后就一直有疑惑,可是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直到今天晚上你和白玫瑰两人没有在那条船上,我才突然明白,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乌衣巷的人弄走以便实现你的计划,而且利用谢安故居的那条溪流误导我们罢了,其实,真正的财宝在这里。”

    花郎说完,乐凝拍了拍手,淡淡一笑,道:“精彩,实在是精彩,花公子不愧是花公子,只是你如何想到财宝在这个地方呢?”

    花郎微微一笑:“大家都知道,乌衣巷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当年王导和谢安两位名人住在这里,王导辅佐司马睿建立东晋王朝,谢安指挥淝水之战以少胜多,这两个一言一行都足以影响整个东晋的人住在这条乌衣巷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王家出来的人才擅长书法,谢家出来的人才擅长诗词,当时有这样的一个说法,王家书法谢家诗。”

    花郎说到这里,突然一转,望着乐凝问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这个地方了吧。”

    一开始,大家都不明白花郎为何要介绍王导和谢安两人,可当花郎突然问乐凝的时候,他们明白了。

    因为这个地方就是王导的故居。

    王导跟谢安两人都是举足轻重之人,他们都住在乌衣巷,那么格局必然不肯输给对方,谢安家中从秦淮河畔引了一条溪流,那么王导必然也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