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蝉寺回到京城之后的二十多天,花郎一连接了好几个案子,这些案子都很简单,花郎帮这些人解决之后,赚了不少钱财,而这个时候,他在京城的名气更大了。

    转眼到了初夏,京城的初夏还有暮春的影子,所以并不是很热,不过蝉鸣却是早有了的。

    府门前的小溪比平时热闹了许多,经常有鸳鸯亦或者鸭子在里面嬉戏,岸边的柳树已然丝垂,没事的时候,大家很喜欢坐在溪边欣赏附近的风景,这简直就像是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只是这天黄昏之前,府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是因为花郎他们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来他们这里。

    这两个人其中一人花郎他们都认得,是八贤王,另外一个他们则不认识,不过看其衣着打扮,却是富贵异常。

    八贤王今天并未曾携带侍卫,只和那人一同进了花郎的侦探社,也就是他们的家,他们进得府邸,花郎等人相互张望,很不明白。

    可就算不明白,他们却不能让八贤王觉察出什么来,他们将八贤王和那位贵公子哥请进客厅之后,花郎这才连忙说道:“不知八贤王驾到,草民真是有失远迎了,不知八贤王突然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八贤王望了一眼他的同伴,然后对花郎说道:“这位是柴容柄,郑王之孙,一年前他已经世袭了爵位,现在也是郑王,本王今天带郑王来你这里,是有要事相商的,在我说出这件事情之前,你却必须保证绝不将此事告知其他人。”

    见跟八贤王在一起的人竟然是柴容柄,花郎一时很是惊讶,他在天长县的时候,曾经护送过八贤王,那时八贤王得到了一个棋谱,说破解棋谱上秘密之后,便可知道朝堂之中何人与青衣社有勾结,当时花郎他们破解棋谱上秘密之后,最先看到的名字便是这个郑王柴容柄的。

    当时八贤王对棋谱上的人很是怀疑,可今天他怎么带着这个人来找自己了呢?而且还如此神秘,如果自己不先向他保证,他就不将此事说出。

    对于八贤王的要求,花郎显得很为难,道:“阴无错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和亲人,有些事情我是不便瞒他们的,所以不知……”

    花郎的话还没有说完,八贤王连忙说道:“这个无妨,他们与你本王都很信任,他们可以知道,包拯和公孙策他们也可以知道,只要你不告诉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我便可以说了。”

    见八贤王如此开放,花郎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于是连忙问道:“不知八贤王要对在下说什么?”

    八贤王见花郎答应,顿时一乐,然后很是神秘的从身上掏出两张纸来,纸原先并未打开,不过可看到上面有墨迹,想来是写有东西的,八贤王将那两张纸放在桌子上,道:“此事说来话长,与这两张纸上的词很有关联,而且此事关系到我大宋国运,所以不得不谨慎啊!”

    一听此事关系到大宋国运,花郎额头不由得直冒起冷汗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知道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侦探罢了,虽然有些名气,可没有功名,像朝堂国家大事,他知道了岂不是害自己?

    可花郎却已经没有机会拒绝了。

    这个时候,八贤王望着花郎问道:“你知道南唐后主李煜吧?”

    听八贤王提及李煜,花郎更是不解,点点头:“这个自然是听说过的,他好像……”花郎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想说李煜好像是被宋太宗给毒死的,可是八贤王在这里,他又怎敢说这些话呢,这不是辱骂八贤王的祖宗嘛。

    花郎突然停下,让八贤王有些察觉,不过他并未在此事上过多纠结,只是继续说道:“南唐的地理位置很是优越,南唐的几代皇帝虽然并无什么开疆扩土之才,可是却很会敛财,南唐被灭之时,据闻南唐后主李煜排遣自己的亲信将皇宫中的贵重物品全部给藏起来,以图复国之用,这事本来只是传闻,可是前几天郑王突然来找我,说这事是真的,因为他考究了许多古籍,结果发现我宋兵攻破南唐城门闯进皇宫的时候,并未在里面发现很多宝贝,也就是说南唐后主李煜将皇宫之中的宝贝当成宝藏给藏了起来。”

    听八贤王说完之后,花郎的心中很是激荡,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南唐后主李煜竟然有过这样的举动,不过虽是如此,花郎却并不是很相信,因为他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再者李煜本就没有什么政治本事,他会想到留着钱财以便他日复国吗?

    此时花郎的心中很是复杂激荡,可是他脸上却仍旧保持平静,甚至还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待他觉得说出来的话语不会让人起疑的时候,花郎这才开口说道:“原来是这样,只是八贤王何以将此事告知我呢,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