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谁说我酒量差,我酒量好着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游丹衣衫不整,脸发红的走了来,温梦耸耸肩,然后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游丹走来之后,见包拯在,也就不敢张狂,立在一旁好像很听话的样子。

    这个时候,花郎说道:“刚才阴兄提议,待到晚间,我们几人在暗中监视州衙,以防有外人闯入,包兄意下如何?”

    包拯正思索间,公孙策连忙说道:“阴兄想的周到,的确应该如此。”

    包拯听公孙策这么说,也就突然明白过来,虽说他相信无人敢来州衙闹事,可凡事有备无患,有人暗中监视也是好的,所以包拯连忙附和道:“好!”

    这番商议之后,大家在一起聊了聊,随后包拯领花郎他们去看端砚,那些端砚放在了州衙的仓库之中,仓库铜墙铁壁,没有钥匙绝对进不去,而且仓库四周,又三四十名厢兵和捕快把守,若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偷走里面的端砚,那可真是神了。

    花郎和阴无错他们看完仓库之后,觉得包拯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在这样重重的包围下,何人能够偷走端砚?

    除非有人带着比这些厢兵和捕快更雄厚的兵力来硬的,不然谁都别想偷走端砚。

    当然,小偷那里敢和朝廷来硬的,所以端砚放在仓库之中,可以说是安全的很。

    如此一番部署已然到了傍晚,花郎他们在州衙随便吃了一些之后,便回到了侦探社,既然是暗中监察,自然就不能够让人知道他们在州衙了。

    夜渐渐深了,秋风刮来有些刺脸,花郎他们悄悄在州衙附近躲藏了起来,如果有人在这里出现,他们立马就能够发现。

    各家都已无灯火,整个端州城突然静了下来,而风声则尤甚。

    花郎他们躲在暗处时刻注意,可是一直到夜半都没有任何动静。

    一只野猫从他们身前不远处喵了一声之后一闪而过,让他们几人吓的有些惊魂,而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

    虽然已经是深秋,那打更的老人仍旧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渐渐的,老人的轮廓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那老人走的很慢,而且不停的扭头向四周张望,当他走到州衙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继续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然后把现在的时辰打了出来。

    阴无错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突然说道:“这个打更人可疑吗,他为何要在端州州衙门前停下来?”

    对于阴无错的这个问题,花郎也无法回答,也许这个打更人真的很可疑,他是来踩点的,也许他只是觉得在州衙面前打更有给包拯拍马屁的意思,可以让里面的人知道现在的时辰,也有可能,这是他更自己的同伴的暗号,然后准备行动什么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打更人打完更之后,便继续向前走去,嘴里仍旧喊着那些话,手中不停的敲打,夜色下看来,那人的背影就像是鬼魅。

    当花郎看到打更人背影的时候,突然觉得,一个人要想成为打更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他要不相信鬼,还要不怕黑。

    一夜过去了,端州州衙外除了那个打更人外没有任何人出现过,花郎他们几人伸了一下懒腰,起身向州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