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白影一闪,叶翕音心头一惊,下意识就去摸腰间的蜂巢,却突觉腰身一紧,一根手指轻轻横在唇边。

    鼻息间嗅到熟悉的沉水香韵,耳畔同时传来低缓好听的声音“嘘,是我。”

    尽管人在自己背后,叶翕音光闻这气息就知道,来人除了景辰没别人。

    扶着叶翕音站稳了身子,景辰就收回了手,虽然舍不得,可怕惹恼她又好多日不理人,那样更难受。

    叶翕音回眸嗔向景辰“半夜翻窗都要往女儿闺房里闯,你也是越来越出息了。”说完便不理他,径自走回书桌。

    景辰跟在后面,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没闯过别的女孩子的闺房,只闯过我未婚妻的。”

    叶翕音“……”跟一个无赖还能如何计较?

    景辰拎了把椅子在叶翕音身边坐下,顺手端起她喝剩的半盏茶灌进嘴里“不是我想走窗,主要是从正门进来太麻烦,不如这样简单直接。你若不喜欢,下次我走正门。”

    叶翕音已经习惯景辰动不动就用自己的杯子,也懒得理他,只是听他说下次过来走正门。

    叶翕音默默看了眼窗台上的更漏,设想景辰这个时点敲开正门说找自己……

    好像还是跳窗进来比较好。

    景辰把眼前的屋子打量了一圈,不悦地蹙起眉“这屋子太简陋了,床这么硬,你本就瘦,这睡一晚必要浑身疼痛,还是跟我回瑞福祥去住。”

    叶翕音头都懒得抬,淡淡道“又没人请你来住,你愿意住哪儿,随便。”

    景辰侧目望向叶翕音被烛火映照的低垂眉睫,这个瘦瘦小小又柔软的人儿是他的女人,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

    “你既住在这里,我自然也住这儿。”景辰说话时,起身就往床铺走过去,站在床边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叶翕音惊地起身道“景辰,你干什么!”

    景辰回头无辜看着叶翕音“睡觉啊,这么晚了,不睡觉难道还干别的?”他

    这幅表情让叶翕音觉得,他的行为很正常,反而是她问的问题很奇怪。

    能把无赖之举演绎得这么无辜,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叶翕音愣神的时候,景辰已经麻溜地脱去了外袍。

    天热本就穿的单薄,转眼就只剩里面穿的一件雪锦宽衫,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叶翕音觉得自己的脸渐渐开始发烫。

    “景辰你能不能不胡闹,我此刻当真有正经事要做。”叶翕音别开目光,心里默叹这幅堪称祸水的皮骨,想抵制住诱惑真是需要莫大的定力啊!

    褪去外袍的景辰顿觉舒服许多,顺手把自己的袍子搭在床头,转回身走到叶翕音身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嗯,我没想跟你做不正经的事,主要是没你在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