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前的褒姒妗自始至终都装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锦辞微不可查的敛了敛眼眸,也没有继续一味的戳破褒姒妗的心思,反倒是低沉沉的应了一声。

    “既然是这样,那便随你去吧。”

    许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褒姒妗还是伸出手去拉着锦辞的衣袖,略微迟疑的开口问道。

    “小孩儿,你家里从来都是你和你阿娘两个人吗……”

    虽然褒姒妗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这番问话不太礼貌,但不管怎么来说,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解现如今的情况比较合适。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这个偏僻的村子离开,可事实情况却告诉褒姒妗,她想要离开也并非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听闻褒姒妗提出来的问话,锦辞仅仅是缓缓的抬起眼眸看向她,终究是点了点头。

    在此之前,锦辞也不止一次的被人嘲笑,说他是没有父亲的孩子。

    可锦辞从来都不会因为其他人的三言两语有所介怀,反倒是会挥起拳头保护好自己与阿娘。

    久而久之的,村子里面再也没有人敢招惹锦辞以及他阿娘。

    但每每听闻关于父亲的这些事情的时候,锦辞的心里面难免是有些低落难过的。

    为了能够让林溪染安然无恙的,锦辞从来都不会多嘴过问父亲的事情,反倒是全心全意的照顾着林溪染,尽职尽责的承担起家庭的重任。

    林溪染看似是农妇,可褒姒妗也能够看得出来,林溪染的手指纤细,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多年累积下来的老茧,只怕林溪染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

    而锦辞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便是与周遭的孩童截然不同。

    单单是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褒姒妗就觉得锦辞和林溪染并非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村子里面的村民这么简单的,但褒姒妗想要从中了解到更多的情况,恐怕只能从林溪染的身上下手。

    回忆起褒姒妗方才提出来的问题,锦辞的双眸中带着些许困惑不解,他转过身去望着面前的褒姒妗,继续追问道。

    “你问我这些事情,所为何事?”

    在此之前,褒姒妗就知晓锦辞从来都不是寻常孩子那般好敷衍的。

    如今听到了锦辞的问题,褒姒妗也没有继续隐瞒,她轻轻的伸出手去揉了揉锦辞毛茸茸的小脑袋,特意放轻了一些自己说话时的声音。

    “小孩儿,我觉得你看起来并非是这村子里面的人,我也总感觉你应当是外面来的。”

    不用褒姒妗多解释,锦辞就完全能够明白她口中外面来的人是何意。

    可即便是听到了褒姒妗说出来的这番话时,锦辞的脸色也未曾变得好看过。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将手中拿着的箫收起来,面容上渐渐露出些许警惕提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