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见方铭去了湛廉时病房,他看向付乘。

    此时付乘也走了过来。

    他颔首示意,付乘点头。

    很快,付乘走进湛廉时的病房,门合上。

    一切安静,这里什么都没有变。

    “今天感觉怎么样?”

    方铭走进病房,视线落在那坐在轮椅上,眼眸闭着的人。

    他知道湛廉时没睡。

    即便是睡,也不过是浅眠。

    听见他的声音,湛廉时睁开眼眸,而他视线,也看了过来。

    不过,他视线不是落在方铭脸上,而是落在方铭手里的病历上。

    这几天,方铭都是先看林帘再看湛廉时,自然的,林帘的情况,湛廉时很清楚。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每天亲自过目了他才会放心。

    方铭好似没看见湛廉时的视线,他把病历放床头柜上,然后如常的给湛廉时检查,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湛廉时看着安稳落在床头柜上的病历,眼眸不再动,显然,他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包括方铭。

    忽的,方铭站到他面前,他的视线被阻挡。

    湛廉时眼眸微动,那直线看着床头柜的眼眸微抬,落在方铭脸上。

    方铭是站在湛廉时面前,湛廉时是坐在轮椅上,两人一高一低,但这气势,却是湛廉时比方铭强,甚至带着压迫。

    可方铭似没有感觉,他低头看湛廉时面色,完全的医生角度来看,很专业,很认真。

    所以,这压迫的气场半点都没有影响他。

    湛廉时看着他,他看湛廉时眼睛,看湛廉时的嘴唇,说:“有没有出现心悸,心慌,呕吐不适的症状?”

    “……”

    湛廉时没说话,他深黑的目色里,是重重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