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还在哭的五个人,欢喜叫住男子,“劳烦壮士给我家大伯大伯母讲一讲我大哥的事,我进去收拾点东西,您给带去,可以吗?”

    男子停住了脚步,想了一下,才转身回来,“行,那快点。”

    “好,谢谢!”欢喜道了谢,进去收拾东西。把那一小坛子辣鱼包好,又将橱柜里的辣条部拿出来,分成了两包用油纸装起来,筐里摊的煎饼部打包好,凉拌的竹笋丝也带上。

    又跑去大伯娘房间将一个包袱拿出来,这是前两天大伯娘给大哥做的棉衣棉鞋,把自己做的伤药放了一瓶进去。

    这伤药是让钱菊英去镇上买药材回来,自己配的,比这边的伤药药效好上许多。配了两瓶,一瓶用了点。上次乔美杏采药割伤了手,用了伤口没有发炎红肿,愈合得很快。

    收拾出来两包袱,欢喜不担心人家拿不下,人家骑马来的。

    拎着包袱走出来,男子已经把沐凌峰的消息讲了。看到欢喜拿了两个包袱,眉头一皱,有些后悔答应了。

    也看出人家有些不愿意,欢喜赶紧拿出给另外准备的东西,“壮士,这两个油纸包是干粮,拿着路上吃。不值钱的吃食,您别嫌弃。”

    第一次收到东西,男子迟疑了一下,拿在了手里,“多谢!”

    “告辞!”将东西放在马背上,男子上马出了村。

    目送人走远,钱菊英又哭又笑,“欢喜太好了,大哥他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呜呜呜,沐大昌张嘴哭,“孩儿他娘,儿子还活着啊~”

    “大哥还活着,等边关打完了仗,他就能回来了。”欢喜搀扶着钱菊英进了院子,前面的王奶奶和隔壁的几家人家都来问候,听见沐凌峰还活着,都跟着掉了眼泪。

    尤其是村里其他被抓壮丁的人家,同样没有收到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在边关如何,是不是还活着。

    大家互相安慰了好一会儿,才走。钱菊英才回过神来,光问儿子的情况,忘了给儿子做的棉衣棉鞋请那位壮士带走。

    欢喜忙说带走了,钱菊英又拉着欢喜,“欢喜,谢谢。还好有,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仅是这个,要不是有欢喜,自家哪有钱给儿子做新棉衣棉鞋。

    “一家人,大伯娘不要客气。”欢喜又将带走的东西说了,钱菊英更加感动。

    来送口信的男子,正是花逸安的属下花语。

    前几天,绒城也打了个大胜仗。鞑子到了寒冷的冬季粮草稀缺,这几年被花逸安死死的压着,不敢轻举妄动。这次是真为了口吃的铤而走险,来了一个声东击西,想要去绒城旁边的绩溪关抢粮草。

    对鞑子的计策,花逸安一眼看穿,将计就计给他们来了一个空城计,活捉了对方两个部落首领。

    押解两个首领进京,花逸安安排了陈将军一队人马,花语护送。

    囚帐中,粗犷的大胡子首领被困成了粽子,躺在地上叫嚣,“姓花的,躲在背后畏畏缩缩的算什么本事,就会耍阴的。有本事出来跟老子决斗一场,老子死也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