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朝中,好像关于侯爷的言论不好的多,他们都期盼着陛下将侯爷抄家呢,甚至不少人说,抄了侯府,国库的紧张便能缓解一二呢。”

    安远说这句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的脸色,就是害怕自己说错了话,遭殃。

    陛下冷哼了一声,显然有一点生气了,衣袖一甩,“他们把朕当傻子吗?以为朕不知道,他们贪污的银子不知道比陆源的小金库多多少!”

    “这群屁股坐歪了的佞臣!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做事,还妄想哄骗朕,将真正做事的人杀掉,真是打的好算盘!”

    安远低下头,就连呼吸都变得很小了,就是为了不引起陛下的注意力。

    “起来吧。”陛下看了一眼安远,说了一句。

    “谢陛下。”安远连忙爬起来,又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所以,陛下由始至终都相信侯爷吗?”

    陛下听到安远的话,一瞬间有一点恍惚,好像看到了那个要抢他东西的小屁孩,喃喃说了一句,“我不信他,我信谁?”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陆源亲近太子殿下他很不高兴,但他也很清楚,太子殿下早前对陆源的帮助。

    不是说他只信任陆源,而是只有这么一个人,值得他去信任。

    安远不再说话,陛下又说了一句,“明天,你去大理寺,让他们不许对护国夫人用刑,我看这些人啊,真是不将朕放在眼里,朕只说关押,他们会到用刑的地步。”

    “是,陛下。”

    “另外,特意跟护国夫人说两句,让她不必担心,至于其他人,一句话都不要提,也不要让护国夫人提,她跟陆源感情深厚,不跟她说是怕她心里担忧出事。”

    陛下叹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些决定,安远一时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低下头,“是,陛下。”

    翌日,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谢不凡一整个晚上都在跟骆玉打擂台,两个人一整个晚上都没睡。

    谢不凡铁了心要从骆玉身上找到陆侯爷参与赵淙巫蛊之祸的证据,但骆玉就像河蚌,一字不说,于是两个人就都对视着,一句话不说,熬了一整个晚上。

    被送回来时骆玉走路都是虚浮的,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又熬了一个晚上,整个人精神极差,脸色惨白。

    紫苑杨氏连忙上去扶着,骆玉露出一个笑,“别担心,我没事。”

    “护国夫人,好好休息,晚上见。”谢不凡眼神冷冷的看向骆玉,转身离开了。

    显然,听他的话,这个晚上骆玉也别想再睡了,骆玉心跳有一点快,走到墙角靠着紫苑睡了过去。

    其他人想说什么,但看着骆玉一脸疲惫的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

    说来也是谢不凡运气不好,还没走出大理寺,便遇到了安远,谢不凡拱手行礼,“安远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