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仰着头,他仗着王家的权势,在本地也是横行惯了,也一向看不起当兵的,此时面露得色“看你还算识趣,便饶你一次,只需把这兵穿箭游营,老爷我要在旁边看着,游完在给大爷我磕三个响头,把今日在此处抢夺的东西全数退还,此事便算揭过。”

    周围的辽兵们炸了锅,孔有德大声弹压,李应元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个王家家仆,他旁边的李九成则眼中寒光闪动。

    孔有德喝斥住众兵后叫过家丁,将那士兵按在地上,亲自夹住他的头,用一支箭穿过那士兵的耳朵,那士兵痛得大叫。

    王家的家仆和一众跟班齐声大笑,齐声喊着“游营,游营。”

    孔有德家丁要押着那兵游营,周围的辽兵却无一人让路,无论孔有德如何呵斥,都只是冷冷站着,那家仆看这些丘八敢扫兴,走过来指着他们大声骂道:“你们这些丘八,还敢跟大爷摆架子,再他**不让开,老子请老爷上疏,把你们全部处斩,狗东西,你们不就是去大凌河送死。。。”

    噗一声响,一道刀光闪过,家仆的人头飞到几步外,周围瞬间寂静下来,所有人都发呆了片刻,直到那具无头的尸体嘭的倒下,露出李九成狰狞的面孔,跟随那家仆过来的跟班全部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从未想过这些丘八真敢杀人。

    李应元大喝一声“敢欺负咱们辽民,杀死这些混帐。”当先向那些跟班砍杀过去。

    周围的登州兵一见了血,多年压抑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疯狂的抽出刀剑,一起向中间的本地人砍杀。

    现场一片混乱,孔有德的声音完全被疯狂的叫喊淹没,他看到中间飘飞的血水,知道这事出大了,惶急之间神智有些模糊,等到他缓过神来,一把腰刀已经摆在他脖子上,孔有德转头看着持刀的人,喃喃道:“李九成,你想干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