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是这么盘算的,但眼前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那个原本就进入半昏迷状态的老头,躺在担架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听到二爷递过来的电话时,闭着的眼骤然瞪大。

    然后嗯,上不来气了。

    这是活活气死的,当然,就算何首巫不气,他也是活不了的,过来抓他的人看到老头都这样了,还能坚强搞事情,也是瞠目结舌的。

    虽然老头一看就知道要挂了,但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还是要抢救下的,但结果是什么,用膝盖想都知道。

    二爷收起电话,看着傻眼的卷毛,斜着眼睛问他。

    “干嘛?”

    “你还是你”狠啊。

    卷毛吞吞口水,突然觉得自己想要给人一枪的想法,十分幼稚。

    一枪打死一个本来就要死的人,其实没多大意义,还脏自己的手。

    但是在临死前,让其懊恼悔恨愤怒又无能为力,而且还不是借着他自己的手做的,这个才是高啊!

    卷毛感觉到浑身充满了轻松,放下兜里握着枪的手,活动了下身子骨。

    没人控制地感觉,真是舒服啊,得劲儿!

    二爷牵着三孩子,准备上车离开。

    三个小孩都没有看到这一幕,孩子的世界保留着那一份真,不懂大人之间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爸爸?”诺诺露头想要看,二爷揉揉她的头发。

    “没事。”

    诺诺拽住二爷的胳膊,欲言又止地看向还留在原地的卷毛。

    二爷了然,松开手,诺诺朝着卷毛跑过去。

    卷毛正在惆怅自己被二爷的智商碾压,见诺诺过来了,他有点受宠若惊地摊开手臂,诺诺就扑他怀里了。

    “小家伙,你爸爸都来了,怎么不走?”

    卷毛伤感,曲终人散啊。

    都是成年人,不能活在童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