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翡顿了顿,依言解衣服。

    两人之前同吃同住,虽未走到这步,亲密举动自然是有过的,程玘的欲-念不强,对比真刀真-枪的碰撞,他明显更喜欢写意的温柔,相拥、轻吻,不受拘束,自由自在。

    见季翡真的脱衣服,程玘也并没有高兴起来,摸烟的手摸空,因而顿住,这人仰头闭目调整情绪后,终是吐出一句:“算了,你收拾东西,我去拿烟。”

    脾气真是顶级得好,温柔到让人沉溺。

    程玘没能走开,季翡从他身后拥住了他,嗓音哑着,说:“好久不见。”

    十天,度日如年。

    “……”

    满腔的怒火和憋屈骤然消失无踪,此刻的温情宛如弥天的洪水将两人淹没,再有动作,已是人影交缠。

    程玘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不平的郁气通过唇齿发泄,彼此都能尝到口腔内的铁锈气息。

    季翡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舌尖刺疼的抽气,却予取予求。

    胡乱之间,季翡听见程玘问他:“真想做?”

    想的。

    情绪无法通过言语表达之时,似乎只有这一种方式能让人拼尽全力的告诉对方有多喜欢。

    季翡点头,被程玘打横抱起,丢上沙发。

    其实不是恰当时机,只是情绪太浓。

    酒店里东西是全的,程玘拆那方小盒时,陈忍来敲门,原来已经时至晚餐。

    那方小盒的外包装有些紧实,加之程玘略微毛躁,一时之间竟然未能拆开,程玘被敲门声惹得心烦,回头看季翡躺在沙发上好整以暇,不平之下,又咬了季翡一口,这才去开门。

    开门即是陈忍抱怨:“……干嘛呢这是,电话不接,门也不开,不会是在……卧槽!”

    程玘目光沉沉:“做什么?”

    语气太过不善,吓陈忍一跳,这人反应也快,顿时嬉皮笑脸:“六七点了,也该祭五脏庙了吧?”

    说着探头向里张望,“你那个……”

    “自己去吃。”

    回应他的是程玘的摔门声,差点撞瘪陈忍那方高挺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