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我二人“好年华”的,是小尔。

    她浑身湿透,才进院门便晕倒在地。

    小尔来的好,小尔来得妙,小尔来得呱呱叫!

    她来得正是时候,因为阿俊活郎中见不得病人,一见到病人什么恩怨情仇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立马起身去救治小尔。

    我赶忙爬起亦跑了过去。

    阿俊诊过脉,又扳开小尔的舌看了看,对我道:“无事,只是受了风寒。”

    “不过,”他回头又摸向脉,“未入里化热,按理说不应晕倒,怎晕倒了…”

    于病理我是不懂的。

    “得,”阿俊站起身来一锤定音,“先解表!”

    说完他立马转身冲进了书房。

    药他都是放书房的,应是去抓方熬药。

    我看地上的小尔,就这么让人家一个小姑娘躺地上?

    我朝书房喊:“小尔怎么弄?”

    “让她先躺着!”传来阿俊的愤喊声,“醒了就让她走,叫她老打扰我二人好良辰!”

    我朝书房喊你怎么能这样?

    阿俊回我就这样。

    其实这也不能怪阿俊,这半年来小尔时不时跑过来看个病,确实打扰了好几次我与阿俊的“谈情说爱”。

    我人品不太好但也非大坏,看人家这么年轻可爱的小姑娘湿淋淋躺地上实在于心不忍,便自作主张把小尔给抱到了卧房的床上。

    然后我又翻衣柜,找出之前赶集阿俊为我买的一套蝶影青衫给小尔换上。

    哪晓得衣衫才换好,院子里就传来阿俊的愤喊声:“小尔呢?小丫头片子把我家琛儿骗哪去了?!”

    阿俊那声音阴森森的,我心虚,不敢接话。

    然后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