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透过容夏的视角,它看见那颗小铁球被容夏捡起,被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被放进口袋。

    自己的宿主无比随便地就把别人家的机甲揣进口袋里,破晓心中又有点不舒服了。

    它忍不住出声警示:“一个人这辈子只能有一台机甲,机甲也只可能有一个主人。”

    “你也别被这机甲忽悠了,它只是在利用你,最后还是要回到自己主人身边的。”

    听完破晓的警告,容夏简直啼笑皆非:这家伙居然把自己当成试图享受“齐人之福”的混账了。

    她连连摇头:“不会发生啥,也不可能发生啥。”

    机甲终归要去找主人,只要一回到庄园,这颗小黑球就会迫不及待地从她口袋里蹦出来。

    ......

    菜菜正瘫在毛毯上等容夏。

    它身子侧躺,露出柔软顺滑的毛肚皮,左爪搭在地毯上,右爪则叠着左爪,用爪尖虚虚点着地面——又懒散又妖娆。

    它昨日跟在容夏身侧,神经紧绷了一整天,晚上又休息得很晚,因此睡得相当结实。

    结果一觉醒来,其他人都还在休息,房间里却唯独少了容夏和伊凡的气味。

    菜菜抽抽鼻子察觉到不对劲后,连忙奔向窗边。

    它向远处眺望:飞船果然不在了。

    虽然它知道容夏肯定是去干正事,也知道伊凡只是个不可或缺的驾驶机器,可它依然感觉到不爽。

    从小幼崽变成大豹子后,它就再也不能随便跟容夏出门了。

    失魂落魄地将收回两只搭在窗边的前爪,再扯好窗帘,菜菜干脆就地一躺。

    没有容夏的房间实在百无聊赖,它一躺便躺了好几个小时。

    想糟糕的回忆,想容夏。

    想糟糕的事情,想容夏。

    想美好的事情,想容夏。

    ......

    恒星已经西垂,一个下午被它消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