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隐隐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铁护卫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门外两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身影一前一后快步走来,前面的人轻声叩门。

    “谁?”铁护卫警惕。

    “故人来访!”女人的声音。

    铁护卫耳力惊人,听出来来人是谁,急忙将门打开,四周观察了一圈后,见没人在,将二人迎了进来,反手关门。

    他刚要给来人行礼,说话之人伸手托住铁护卫的手腕,道:“免礼,我家小姐是来见国师的,不知国师情况如何?”

    丫鬟还在问话,另一道身影已经走到了床边,手伸到一半迟迟没落下,噙满雾气的杏瞳中满是担忧。

    “主人他……”铁护卫刚要说话,丫鬟抬手示意他安静,回头看了眼正打瞌睡的梅涛。

    铁护卫正想说些什么,丫鬟的手向着梅涛所在的方向一扬,细碎的粉末打在他的脸上。不出片刻,梅涛瘫倒在地,无知无觉。

    “可以了。”

    铁护卫见状,忽视掉被迷晕的梅涛,回应道:

    “主人的身体暂无大碍,医师说主人是失血过多,余毒未清。主人在祭祀大殿上使用过太一乾坤剑,消耗了大量的心神才导致昏迷不醒,熬过今夜便无碍了。”

    “又是他!”床边的人影坐下,声音平淡,却听得出里面隐藏的嫌恶。

    丫鬟又问:“余毒未清?国师是如何受的伤?”

    “祭祀大典前夕,有大量的杀手涌入四象阁,虽然最后被全部斩杀,但主人也因此受了重伤。对方明显是想要置主人于死地,刀上抹了巨毒,伤势未好,余毒残留,再加上今日又……”

    铁护卫说不下去了,一切都是他的疏忽,否则主人就不会受伤,都是他的错。

    床边的女人听到这些,好似早已习以为常,饱含贵气的声音倾泄而出,“这里有我照顾着,你们先出去吧!”

    “是!”

    丫鬟和铁护卫对视一眼,一同走了出去,至于地上的梅涛,一个完全失去意识的人,谁会在意呢!

    床边的女人将阮梓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拭去,小心的照顾着他,为他感到不值,念叨着。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倾尽心力为他夺嫡,可他这般对你,你又是何苦呢!”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而女人却不在意,像是相熟已久的知己,说说停停,很是自然。

    直到天色渐亮,丫鬟在外面忍不住的催促道:“小姐天亮了,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