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要热死人呀!”

    扇了几下,不见凉快,反倒更热了,皇后娘娘把团扇一扔,“竹尘在哪,叫他快给本宫拿盆冰块儿来,这屋里热死个人了。”

    竹尘公公在哪儿?

    佩环和青书两相对视,竟谁也说不出个答案来。

    “快去呀,杵这儿不动做什么。”徐苓催道。

    “娘娘,奴婢们不知道竹尘公公在哪儿......”

    “什么,他今儿没来当值吗?”

    青书仔细回想了下,摇头道,“奴婢从早晨就没见过竹尘公公,不知佩环姐姐可有见到。”

    佩环跟着摇头,“奴婢也没见到竹尘公公。”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徐苓左手轻叩桌面,吩咐道,“青书,去他屋里找找,大白天的能跑哪儿去。”

    “奴婢这就去。”青书小跑着寻人去了。

    “一天天的不见人影,等青书寻到了人,本宫定要给他绑在未央宫门口,杀鸡儆猴,让其他人都看看不听主子话是个什么下场。”徐苓眉头紧锁。

    知道皇后娘娘这是在说气话,佩环也笑着同她沆瀣一气,“可不是呢,等娘娘把竹尘公公挂好,奴婢就差使小太监们排着队去挠他脚底心,准让他面子里子一块丢!”

    听了佩环的话,徐苓不自在地掩唇咳嗽,“咳咳,你怎么也学青书那套,越发会打笑本宫了,快替本宫想想罢,昭阳长公主那儿送什么去才好。”

    佩环自小跟着徐苓,对她与淮安郡主的事再清楚不过。

    其实她们娘娘啊,哪是想送礼给昭阳长公主,还不都是为了淮安郡主。

    老平津侯没了之后,夫人就不再让娘娘和淮安郡主来往了,私下还派人去公主府上说了不少寒碜人的话,淮安郡主心气高,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娘娘又被夫人看得紧,想让人传个话都钻不到空子,一来二去,情同姐妹的俩人就这么断了。

    直到娘娘入宫前一天,平津侯府遭了贼,府里的东西却一样没丢,反倒是春鹊院的院子里多了一屉只有城郊才买得到的糕点,会送这东西来的,除了那位被夫人当贼防着的淮安郡主,还能有谁。

    佩环知道,娘娘没一日是不念着淮安郡主的,私底下送了多少帖子去公主府,可郡主身份特殊,为了昭阳长公主,也是为了娘娘,一次都没回过帖子。

    昭阳长公主的生辰宴,淮安郡主一定会在,娘娘如此坐立难安,吹毛求疵,不就是因着近乡情怯四字。

    “娘娘,要奴婢说,昭阳长公主身份贵重,先帝在时什么好东西没有赏赐过,比起随什么礼,还是心意最重要,心意到了,便是一屉点心,都是好的。”佩环意有所指。

    听她这么说,徐苓先是懊恼,后又恢复平静道,“也是,你要是猜不到是淮安的缘故才奇怪了。但本宫与淮安多年未见,她喜欢什么,本宫拿不准,要是送去的东西让她不喜,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