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男人离开,再回身看了眼满屋自己的杰作,门祎“满意”的将房门扣上,上锁。

    下楼离开。

    门祎的车子离开一段时间,一辆黑色的车子才缓缓从角落里开出。

    两车一前一后,开出杂草丛生的废旧工厂。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门祎缓缓将车停靠在边睿身边。

    穿着校服,斜挎着书包,倚着院子门口的树,手里翻着一本书,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本数学教辅。

    还没等门祎确认,边睿侧着身子,取下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跟着书本一股脑的塞进书包里。

    “我有道题不会写。”

    边睿答非所问。

    “哟,长见识了,咱还没亲眼见过这么爱读书的边睿小朋友呢。上车吧。”门祎一边调侃着,一边招呼着人上车。

    “在学校受委屈了?”

    “怎么可能。”

    上门求教数学题,这种说法,简直搞笑。

    虽然不知道边睿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现在的住址的,但居然还挺像样。

    进屋,坐下,没顾上喝一口水,本子摊开,列式,计算......

    “你帮我看一下,这两个方法为什么求出的结果不一样。”

    这不,还真积极提问呢。

    留人吃完晚饭,门祎叫了车将边睿送回学校。

    边睿一走,同时也带走了短暂停留过的欢笑和吵闹,满屋的寂寞在清冷里的狭小的单人间开始疯狂生长。

    也顾不上收拾满桌的狼藉,门祎进了浴室,急于冲散那些陌生的感伤。

    老旧的电吹风嘈杂的工作着,门祎站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头发。

    也不知道是门祎吹的不用心,还是吹风机不得力,当细密的汗珠布满她的额头,头发还是湿答答的搭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