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将杯子放下,转身就要离开,门祎拽住他的袖子,抬眼,笑着看他,示意他留下来。

    唐浩点了点头,转身去挪椅子,再回身,门祎已经从沙发上滑坐下来,盘腿倚着沙发坐着。

    她抬手拍了拍右手边的位置。

    唐浩也就顺身坐下。

    刚一坐下。

    “你最终还是选择了骗我。”门祎低着头,微垂着眼,悠悠开口,抬手握着盛着牛奶的玻璃杯,“哪怕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你们一个一个的还是选择了这么对我。”

    唐浩一只手搭在桌面上,一只手撑在沙发的把手上,偏头看她,哑了哑,没争辩。

    “哼——”门祎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最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唐浩抬手握住门祎的手,紧紧握着,试图将她周身四散的寒意融化。

    却没有解释。

    “你怎么来了?”

    唐浩打开门,屋外站着布满一身戾气,黑着一张讨债800万脸的凌薄。

    “我知道她在这。”

    好在,凌薄也是难得的讲理,就站在门外,虽然摆出一副你不交出人来,我不会放过你的姿态,却再没其他动作。

    唐浩摊摊手,侧身给他让了位置。

    凌薄犹豫了两秒,抬脚进屋,目光扫过鞋架上摆放整齐的粉色兔子拖鞋,径直进屋,像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眉头皱了皱,抬手掩在鼻尖,站在旋转楼梯下环了环四周。

    “打扰。”

    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关上门,唐浩往回走,看见那双粉色拖鞋,笑了笑。

    果不愧是夫妻俩,都来去匆匆呀。

    上楼,将敞开的阳台门关上,再下楼。

    楼下车里

    凌薄掩面仰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