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咀嚼着羽千琼的法号:“三千。”

    羽千琼走到战苍穹的近前,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可安好?”

    战苍穹的眸光中堆积着不善,却又隐在平静的表象之下。他倒是很想对三千严刑逼供,却因事关花堂主,不得不谨慎处理。他笑道:“原来是三千。上次见你,你满头秀发光可鉴人,如今倒也是光可鉴人,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不知是何事,耗尽了三千心血,累掉了满头青丝?”

    羽千琼完全不在乎战苍穹的嘲讽,提起酒壶,亲自为他斟满酒,道:“其中原委,战宫主千万不要多思多虑,唯恐想得太多,三千烦恼丝与贫僧一样,落得一根不剩。贫僧也曾听人提起过,若是将花朵碾碎,敷在头上,或许能生出华发。可惜,贫僧只听了其一不知其二,竟不知到底用什么花?此花又要去哪儿寻?”提起酒杯,勾唇一笑,“想不到诺大的王府,竟寻不到可以生出华发的花儿。战公子,你说,贫僧这头黑发还有望恢复如常吗?”

    一番话,隐含了太多的内容。

    花儿是什么?自然就是花堂主。

    羽千琼暗示战苍穹,花堂主消失不见了,且就在王府里消失不见的。而他的烦恼,就是因为寻不到花堂主,所以掉落了满头青丝。这话说得夸张,可实际上,羽千琼能喝下七夏醉,做的岂不是更夸张?

    战苍穹对羽千琼的话半信半疑,毕竟此人前科累累,既设计了权叔,又拐走了花堂主,无论哪样,都足以证明他有颗复杂而聪敏的心,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