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质问她,把以前的教养和礼貌抛于脑后,现在竟然开始不知廉耻起来。

    是的,米拉大部分教育不是直接来自父母,是来自父母请回来的家教。

    由于父爱一定程度的缺位,米拉爱上的两个男人有着极端的色彩。

    利曼尔当尼亚家族的长子是一个极其浪漫的艺术家,他把家族引以为傲的属性注入了石雕艺术中。

    他把顽石的另一种美感表现得淋漓尽致,虽然如此,他不被家族认同,利曼尔当尼亚家族对此很失望。

    米拉还是少女的时候,想着嫁给一个法师资质平平但艺术才华横溢的青年并和他共度一生。

    轻美的梦,永远是梦。

    随着利曼尔当尼亚家族族长的第二个孩子诞生,塔特让利曼尔当尼亚家族燃起希望之火。

    利曼尔当尼亚长子也随之退出米拉的人生舞台。

    第二个极端随之将至,比起浪漫感性的艺术家,米拉的丈夫是个妥妥的理性冷血派。

    弗利翁倾注心血于家族,换而言之他没到渴望家庭的年龄,联姻只是他获得权力助力的等价代换条件。

    “你为什么不拿现在的语气去问问你的好女婿!问问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问这么多年,我是死人吗?他在挥霍我的青春!”

    米拉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她因为情绪面部肌肉在抖动。

    “他会感激我为他守着这些规矩?晚上站在屋外期盼着他会回来一趟,为了一个从来吝啬自己目光的男人打扮?别开玩笑了,爸爸!”

    弗利翁把她杀了,他把那个曾经的她杀死了。

    米拉喊完一声爸爸后沉默了,她心里突然很惶恐,因为她有千言万语全部都被自己下意识喊出口的爸爸堵死了。

    ……

    “爸爸,我会弹奏鹅之曲了。”

    “米拉,你要叫我父亲不能叫爸爸,明白了吗?”

    “好的,爸爸。”

    “只准一次,下不为例。”

    ……

    米拉看自己父亲脸部肌肉动了一下,他想说什么,但是他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