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能称「府」的很多,梁都大小官员遍地,处处成府。

    但苏府只有一个,那就是朱雀大街上的平北将军府。

    而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陈康先前见这小子身穿寻常布衣,还以为他是普通人家最多也就是商贾之家的出身,这样一来他自然没有什么顾忌,而像这种愣头青最好对付,只需要敲打敲打他家中长辈即可。也就是先前他直接说让对方家里人过来,或是以报官恐吓。

    但他哪能想到,苏澈穿衣只是为了舒适而非华美,更不在炫耀。更何况,他是在听讲白老先生的课业后直接出门的,他上课跟笔墨纸砚打交道,因此穿的都是素月缝制的布衣。

    这一下,‘苏府’二字一出,不光是原先凶狠傲慢的陈康,就连四下的少年少女们都懵了。

    他们虽然也都出身官宦人家,甚至有的还是皇亲贵胄,可他们的父辈在面对苏定远的时候气势总会弱几分,只因为他是当朝武官之首,梁帝亲赐的「护国柱石」。

    颜玉书挑了挑眉,一把揽住苏澈的肩膀,面向四周,道:“你们还真是不怕给家里惹上祸事,竟然敢围殴将军府的少将军!”

    牛贲一慌,上前时冷不防看到了苏澈的侧脸,连忙止步,接连摆手,“没有,我连还手都不敢,这围殴更是从何而来啊,颜少爷,您别乱说话呀。”

    颜玉书秀气而冰冷的眸子一瞪,“你出言不逊可是事实?”

    “这这”牛贲急得满头汗,仓促间,他一指面色苍白的陈康,道:“是他,他才是出言不逊的那个,他还动手打人了呢,我作证!”

    “我们也作证!”

    “是陈康目无尊卑,是他打人。”

    “对对对,是他打的人。”

    牛贲的话仿佛是开了个头,周遭的人纷纷指点着浑身哆嗦,嘴唇青紫的陈康,如同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般。

    苏澈见此,松了手,陈康跌坐在地。

    “走吧。”他说道。

    颜玉书看了眼乱糟糟的课堂,勾着他的肩膀,“那就走,请你去喝豆花。”

    ……

    两人坐着马车离开了,苏大强临行前还跟那青年赞叹这水真甜。

    青年看着他们马车驶远,笑了笑,也舀了一瓢水,他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学堂,没说话。

    ……